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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天水之死2（第1页）

无形的气场中夹杂着威胁的意味，扶苏竟再也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仿佛打量陌生人的眼神，和白菊敌意地对视着。

直到一声声送别的枪响回荡在火化仪式的上空，打断了两人对峙不下的眼神交锋。扶苏一扭头，凝望起远方。远处仪仗队的步枪持续作响，硝烟在雨中飘零，连成了一片更加浓密的氤氲。

白菊一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光乙，无声责骂和愤怒朝着他倾洒。光乙卑微的头颅不得垂地更低了。

他脖子上一圈紫红色的勒痕在周宇翔的眼中晃过，很快被遮盖在他看似丑恶的面庞之下。

废墟时痛彻心扉的回忆再次涌来，周宇翔想起，当他快要掐死光乙时。背后陡然传来了白菊的一声怒喝。

“够了周宇翔！”

周宇翔从丧失了理智的疯癫状态回过神，却看到白菊的枪口已经顶上了自己脑袋。白菊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失控的他。

“就算光乙有错，也罪不至死。”她说地冰冷，却理性地不容周宇翔质疑：“如果你能提前找到艾塔的真身，也不至于是这个结局。所以你也有责任。”

说话间，白菊却鄙夷地一撇光乙。他正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随后，她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的，“发动金奇超的能力。让我们所有人看看天水是怎么死的！”

光乙瘫坐在地上，缓和了一会儿，才颤颤悠悠地从袍子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一管注射器，朝着右手背的静脉扎了下去。能力生效之后，他一左一右地握住白菊和周宇翔的手，让已经消逝的影像和声响重现。

“你果然来了。”天水抬头仰望，呢喃着自言自语道。

水库上方的废弃管道中叮当作响，终嫣，入侵者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在天水和观察者的眼中出现。

一条由白色扁平，身躯蜿蜒冗长的玩偶巨蛇，一个站在蛇头，右手怪异，身形瘦高，衣衫褴褛的的玩偶士兵。一名手持双刀的，面部画满油彩的小丑人偶。两个背部晃动着四条机械手臂，双脚纤细如高跷的蜥蜴人玩偶。这五个关节叮当作响的玩偶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艾塔。”即将爆发的战斗前，天水深深地低头作辑：“过去的事，我很抱歉，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天水言毕，却见到衣衫褴褛的玩偶士兵高抬起右手，天水这才看清了它的右手，竟然是一门炮，巨大的口径好像是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你不需要道歉，天水！你们根本没有错！”玩偶士兵的腹部发出了艾塔的声音，“我们秘结社是军方眼的中钉。我们是他们所定义的人间恶魔。而你们？手持正义之刃，高呼天道，是正义之士。”

“我们都是魔。”天水念叨着：“为了生存而沦丧为世间之魔。”

“你们永远都不曾是。你们304从来都是秩序的维护者，是神在大地上的代行者。诛尽邪魔歪道，不就是你们的职责吗？”玩偶讥讽道：“快动手吧，来屠尽像我们这样的百鬼千魔，然后昭显你们的正义。”

似乎有一首哀歌鸣动，那些音符在五线谱上悲壮地前进。它们的节奏越来越慢，就好像是将死之人逐渐衰弱下去的呼吸。

玩偶巨蛇高昂起灰白色的三角头颅，张开上下颚，上升到最高空时，重重地落了下来。地面震颤不止，无数烟尘四散而起。浓烈的灰白色烟雾中，白色的天水从中一跃而出，轻巧地躲过了玩偶蛇的吞食。

刹那间，玩偶的小丑，踩着巨蛇的背部，跳跃着追赶着天水闪避的轨迹。亦在同时，它告诉旋转起来，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地下水库的探照灯光，连成了一环致命飞翔的高速螺旋。

天水落地的瞬间，忽然回身一枪。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了还在下落的玩偶小丑身上。只见它火光一闪，大口径子弹的冲击力竟然将它的一只手臂打飞。它的轨迹也改变了，跌落在天水远处。

喘息未定，天水稍稍一撇玩偶蛇下落的方向，另外两只成对的玩偶从未散的浓烟中冲出。它们冲锋的姿势很奇怪，完全佝偻着上半身，双手几乎接触到了地面，就像是贴在地面上迅疾爬行一般。

天水忽然一个激灵，连忙再次跃起，整个人在半空中横成一条直线。恰好是那一对玩偶一左一右地从他身侧略过。停滞在空中，天水能感觉到那两道来自玩偶背部的旋风疾驰而过。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如果天水再跳晚一步，这两具玩偶背上旋转手臂上的刀刃将把他一分为二。那两道强风也因此而来。

天水落在地上，忽然一愣，眉头紧锁起来的。这原来只是艾塔试探性的进攻，在蛇，小丑，双子的三次进攻之后，五具人偶恰好对天水形成了包围之势，牢牢地占据着以天水围中心的圆环的五个点上。

“包围之势，天水你无路可退了。”右手怪异的玩偶冰冷地说道，手臂一抖，盖在手臂上的褴褛破布轻然滑落，露出了它的真实模样。

那是一根被铁索所环绕的炮管。

“并非无路可退。”天水微笑着自言自语，忽然大喝一声，迎着炮口，朝着那具瘦高的，从未出手过的玩偶炮手冲去。

四面的围攻蜂拥而至，天水奔跑的过程中，左边是再次飞扑而来的玩偶蛇，右边是独臂的玩偶小丑，其身后，更是急起直追的玩偶双子。就在三方攻击快要汇聚于一点时候，天水急遽变相，整个人朝着左边侧身而跳。这下不光钻到了从高处而下吞食的玩偶巨蛇的空档，更让让四具玩偶相撞在一起。

这时瘦高的玩偶士兵抬起右臂，一枚榴弹炮脱膛而出，直直地朝着天水的面门疾飞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天水似乎早就聊到了对手的这一招，再次变向，向着右边滚去。这枚榴弹炮几乎是抵着他的左臂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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