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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幸存的复仇者（第1页）

如果当时秘结社换一种处事的方法，他们的今天又会怎么样？幸存下来的人冷静思考这场浩劫背后的意义，揣测各方势力当时的政治倾向。卑微而诚恳地向军方低头，陈明背叛的真相——后者出于对异能者这一人力资源的珍惜——或许会得到军方的原谅，甚至反过来，军方会为自己冲动的歼灭而对其心怀歉意，不但接受他们，并赋予他们比304结社更高的特权。

那么或许，世间对于两个结社的评论便会完全倒置过来，两个结社今日的境遇也大相庭径。

又或者是，理性思考下，明知道秘结社的行为不过是为了全歼304结社，整个银泰大厦其实就是秘结社布下的超级陷阱。最理性的选择便是是直接撤退，和待命中的押切一起逃离这里。

不可能！扶苏心里坚决地否定了思考结果，最理性的选择比最感性的选择还要荒诞不堪。当年秘结社没有选择一丁点的妥协，就像现在的304结社，不会因为这里是陷阱而后退半步。复仇就算是非理性的，如飞蛾扑火般的自我毁灭，也是必要的恶行。而那样的选择，简直就和冰冷的无形骸没有两样。

毕竟，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异能者和永生者，除非了有条不紊地思考的大脑，还有偶尔疯狂跳动的心脏。、

扶苏继续追击，碰到了更多千奇百怪的机械陷阱，全是拜凹凸所赐，他基本上将现存的尖端科技体验了个遍。

直到伤痕累累，遍体鳞伤，拖着一身的血污，找到了凹凸所在的最终大厅。

空旷大厅的环形墙壁，陈列着一张张发黄的老相片。曾经在短暂的动漫史上垂名的大师们可能没有想到过。相片上的很多人都退出了这个圈子，正如方大仙所说的，因为生活所迫，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多年过去，

再回头看看，觉得当时的自己天真而稚嫩得可笑。可是这个时候，人们却记住了他们。他们梦想成真，却发现这已经不是现在所要的成就了。

除了相片，还有数不胜数的无人机，就像是夏日梧桐树上的鸣蝉，附着在墙壁上，安静地待命。扶苏觉得，这些悬浮式无人机挂在相片上，简直就是对大师们的亵渎。

大厅的中央还悬挂着一个“蛹”。一个由于厚厚钢板所包裹的2米多长的蛹。这让整个大厅看来就像是一个被放大的蜂巢。无人机如蜂巢的工蜂和兵蜂般，静静地守候着“蛹”中皇后的破茧而出。

“我看到了你的照片，扶苏。”那个蛹发出了声音，“他们竟然管你叫大师？你算是哪门子的大师，军方的爪牙？”

“任何人投入了时间和努力，只要持之以恒，都能成为大师。不论是cos还是其他的方面。”扶苏回答道，觉得凹凸有些可悲。

“只是因为拥有梦想，所以只要投入时间和努力，就能成为大师被人铭记吗？”

“还有天赋。”扶苏淡淡地补充一句到。

“这些东西我都有，可是为什么没有得到认同。难道你告诉我，这又是所谓的命不由己么？”

“杀人可以称之为梦想吗？不过，你的确被人们铭记了，杀的人多了就变成了屠杀者，遗臭万年而已。从一定意义上说，也是大师。”扶苏讥讽地笑道：“恶人们，半截身子已经在地狱的恶鬼，会敬仰你这个魔头的。”

“呵，我不需要人类的认同。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人会为了得到人类的认同而残害自己的同胞。”蛹中的半机械人冷笑着，“你们其实背叛了自己的族群，在人类给你们的虚名假誉中迷失了自己。”

“只不过是为了共生。你们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异能者，永生者，你所谓的同胞们有自己的秩序吗？到头来我们不过是学着像人类一样活着。凹凸，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异能者和永生者都像你这样，是个嗜血的杀戮怪物。你说道同胞，但是你知道同胞也向往人类的生活。”

“这算是说辞还是借口？人类会给每一个异能者和永生者像你们一样的待遇吗？不，他们不会。所以我们要反抗。用暴力来进行诉求。告诉那些人类们，我们不愿意也不甘心被人类歧视和圈养，被当做武器一样利用吗。”

“暴力对抗只会让矛盾加剧而已。要证明自己有很多办法。”扶苏环指着大厅内的相片，“就像他们的故事一样。二次元圈子，本来就是被社会所排斥的一个群体。他们曾经用宅男家里蹲等等恶毒的词汇来形容这群人。但是现在呢？就算没有暴力的对抗，时间也能证明一切。他们是对的。这个过程会很漫长，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接力完成。而你们的做法，只会毁了我们所有人。”

“哼，他们？用一辈子的痛苦来换取人们片刻的认同，这个代价你不觉得太大了吗？本该就是我们的东西，靠力量拿回来就是了，何必要用这么一种迂回和漫长的方式，卑躬屈膝地坑求人类施舍？”

“你们失去了理智。不曾想过暴力的手段，会让本来对异能者和永生者抱有好感的人也倒戈吗？届时，所有人的敌人可不就是人类军方，而是整个人类文明了。”

“你在害怕？”钢铁蛹所发出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几分，像是嘲笑又像是斥责，“美丽叔说的没错，其实你们是懦夫，害怕流血害怕牺牲，所以你们向人类低头了，成为了他们忠实的奴隶，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无时不刻地站在他们的角度为他们说话。”

“如果你们听不进忠告的话，那就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说服你们。”扶苏目露凶光，握紧了拳头，关节发出了咔哒咔哒的脆响。

“另外，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你们才是迫害更多异能者和永生者的元凶。如果今天，这里死去了2000多名人类人质，那么明天，人类将会以比你们更加残忍，阴冷的手段对付比这个数量百倍还多的异能者和永生者。”

大厅里忽然一片沉寂，扶苏摆好了格斗姿势，准备迎受凹凸接下来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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