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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最是愧疚（第1页）

山洞内，他粗暴地将人都推进牢中，神色有些疯狂。面目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他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些轻视。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算是人，与活着的行走的牲畜，没什么不同。

而昨夜江岸那边，在慕容燿离开后，他溜了出去。不得不说，他们到底是师兄弟，两人皆是杀了一人伪装成那人的模样，虽说面容完全不同，但收敛气息，垂下头来，也没人能分辨得出来。

刚好，江岸杀的便是原本给他们送饭的那位，那人死之前也没想到，原本为了害怕与人换了差事，可还是没有避免想象中的结果。

随后江岸偷偷地查探了一下隔壁屋子的情况，果然看到这排屋子内都关着人。他们是两人关在一起，其余屋子却是七人一间。冥冥之中似乎有些定数。

查了这些人的情况，江岸回到屋子，更是肯定了姜晟的目的。

他想到年前在边境的情况

t那时便有尸蛊出现，如今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有人真的在研究死而复生。越是这样想着，江岸的眼神越发的阴晦。

虽然他一直想要得到赤崖楼的势力，但自始至终都没想过与姜晟为敌，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寻找姜晟的位置。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心软了。

一夜过去，他没有等到慕容燿的回来，心中种种情绪不足为外人道也。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慕容燿与沈苑在一起的画面，如同以往那般，自己永远是旁观者，不会被他们看到。

此时此刻，江岸的心跳加速，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可当他再次伪装好，打算出去打探之时，刚翻窗出去，却看到了就站在外面等着自己的身影。

他只觉得这身影很是熟悉，但也没有多想，正准备趁着那人没有反应，便直接将那人敲晕，可随后看到那人转身，他愣了许久。

“来者何人？”江岸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以往的冷静不复存在。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最亏欠的人。

他曾亲手杀人，也曾借刀杀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感到过愧疚。唯一让他仍然惦记的便只有那一人。

每每想起，总觉得若是可以重新来过，绝不会让那人牺牲。

“亭山兄不认识我了？”张砚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调侃。虽然嘴角含笑，但眼神却是有些空洞。

“不知道哪来的妖人罢了，还敢冒充他？”江岸看着眼前这人，眼里充满了杀意。无论眼前这人是不是张砚，到了今日，都必须死。

当初张砚想要替他死的时候，江岸并非没有别的办法，他培养了无数替身，为的就是这种时候。可当初因为担心活着的张砚背叛自己，到底还是放任那人去死。

面对江岸眼里的杀意，张砚的神色不变。他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又怎么会真的为了这人而生气？原来自始至终，真正付出信任的，只有自己。

他没想过杀了江岸，只想质问他为何要那般做。可此时看到江岸的神色，他却是明白，自己不用问，再问都没有任何意义。

“亭山兄的心中果然只有自己，砚却是死不足惜。好在如今活了过来，可如今砚的救命恩人，却不再是亭山兄了。“张砚的声音充满了冷意，他的神色有些阴沉。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会反目成仇，这一切的转变，都不过是不信任。

听到张砚这么说，江岸却是没了方才如临大敌的姿态，看起来放松了不少：“既然你没死，那便好好活着，自在的活着，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向往的生活吗？为何要再次受制于人？”

江岸不是不能理解张砚的选择，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当初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与张砚越来越谈得来，最初就是那人的可以迎合。如今死而复生，理应没有束缚了，可张砚最后却是再次把自个儿给困住。

“多说无益，亭山兄还是进去吧。”张砚又是道了一句，原本他过来不过是想着得到那个答案，随后将江岸放走。可到底是自己想岔了，当初能放任自己去死，江岸本身就不屑解释。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再去当这个好人。

“可我偏要出去呢？”江岸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在与友人交谈，可实际上，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中，句句都是杀意。

话音还未落下，江岸便运气轻功，挥出匕首要将张砚杀死。

而张砚又怎么会坐以待毙，他闪身一躲，随后欺身而上。被姜晟救活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无论是身手还是其他，与以往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很显然，江岸也意识到了这点，对于张砚迅速提高武功的情况，他却是越发愧疚。这世上没有捷径可走，得到的太多，必定是付出了旁人想象不到的代价。

意识到张砚的武功比自己高时，江岸的心性到底是受到了损伤。他一个留神被张砚打上，伸手捂住手臂，献血从指缝流出。

他们打斗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人过来查探，江岸猛然意识到，不是没人过来，而是其余人都被姜晟给拦住了。

“师父，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徒儿知道你在这里，师妹已经去了，不会再回来……”江岸刚说到这里，而后闷哼一声，吐了血。

隐藏在暗处的姜晟原本想看张砚的做法，却在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动手。他一直忍着不杀江岸，为的就是在明姝复活后，把江岸交给她处理。

他为此事做了无数努力，绝不允许此事会失败。

方才江岸所言，对姜晟而言便是故意挑事，即便知晓他是为了激起自己的怒火，姜晟还是会上套。

“把他带走。”方才他已经将周围那些人转移走了，如今便是把江岸一起带走。至于慕容燿，别以为他找不到。

心里想到什么，神色隐隐有些不屑，似乎对慕容燿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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