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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和原本在旁边自顾自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的老爷子都是一怔,惊讶的看着女儿孙女。
秦妈妈也走出厨房,走到秦雨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半扶半抱着浑身发软的秦雨坐在椅子上。
这个反应明显不正常。
老爷子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
秦雨握着秦妈妈倒的热水,足足缓了三分钟才重新又感受到自己的手脚。
“我确实想到了一些事,爷爷。”
“你们还记得我初三的时候,最好的朋友于素冉吗?我想到了那个夏天,她便是和方宇哥一起去的水库,之后大家都说,方宇哥看到素冉掉进了水里,等他们去叫人回来,素冉已经溺死了。”
“还有……”
秦雨垂着眸子,复杂道:“我想起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方宇哥也想约我去海边玩,只是我想起了死在水里的素冉,虽然知道不该怪他,但是还是不自觉疏远了他,再也没有跟他一起出去过。”
“爸,如果那个凶手真的是方宇哥,那,他开始杀第一个人那一年,是不是跟方阿姨有关?”
秦政第一次听到,女儿对当年这件事的看法,他已经忘记了女儿的那个朋友的样子,只记得是个很活泼很爱笑的女孩子,笑起来脸上还有浅浅的梨涡。
梨涡……
爱笑……
秦政失神,想到了方茹的长相。
老爷子显然最开始便想到了。
“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受害者的共同点,反复看过那些死亡女孩子的音容笑貌,你知道吗,这十一个女孩子没有一个超过二十五岁,全部是笑起来有酒窝或者梨涡的娇小女孩子。”
“想想方茹,想想凶手的画像,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反侦察做的这么好,不是方宇还能是谁?”
老爷子冷笑一声。
“假如凶手确定是方宇,不管他再可怜的身世,都不是他对那么多无辜的人下手的理由,我一定会抓住他,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你也是老警察了,难道不知道对凶手同情是最愚蠢的事情了吗?还是你的心已经做不到公正了。”
“这个案子你不要插手了,我会交给局里重案组。”
秦雨看着失魂落魄的父亲,有些不忍道:“爷爷,方叔叔毕竟是爸爸总好的兄弟,从小爸爸就把方宇哥…就把方宇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我相信爸爸最后会想明白的。”
方宇毕竟比她大那么多,还是男生,秦雨对他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她感情深厚的是于素冉,虽然比她大几岁,但是她们从小便一起玩到大,而且……
秦雨回想到,方宇也是她介绍给素冉的,如果…如果真的是方宇害死了她,那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方宇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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