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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文明和野蛮（第1页）

你要这么说，那我没话说了。干脆现场的安保全交给99结社的人处理好了。”陈力反唇相讥：“99结社的战斗型异能者，先知，杨梅，尤小龙等等，必要时，我和孟珊也会亲自上的。”

“我看现场最大的不安全因素就是你们了。据我所知，99结社和婳羽结社一直因为警方的偏见而不和。你们先将婳羽定义成犯罪者组织，试图完全灭除这个结社。”

“难道他们不是吗？”陈力平摊着双手，言之凿凿地反问道：“仙都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全城几乎90%的走私军火都出自这个结社。要不是你们军方一位偏袒，仙都市也不会像高登市一样危险重重。”

“傲慢与偏见才是你们的最大问题。”乌鸦说道，进而指着自己：“而我们从来都一视同仁。你不要忘了，冬季动漫节，你们警方不过是军方的助理，你们根本没有话语权。”

陈力气地满脸涨红，干脆破罐子破摔：“看来我说的是废话。那好，还是你们军方说了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次婳羽结社的参演人员名足足有40个人。40个人！一个舞台上都站不下那么多人。这根本就是一个作战连队的配置人数了。”

“来一百个人也没用。”扶苏淡然地走上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力一开始不甘心，这时军方一侧的高官们齐齐地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她才不得不口中含糊着咒骂，悻悻然地回到警方99结社的一侧。

“禁止武器无异于拔去我们的爪牙。而按照99结社的逻辑，犯罪分子总能通过各种手段逃避安检。其实按照现有的技术水平来说，安检设备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是各位要知道，这些人是异能者，骗过安检设备和监控安检设备的人轻而易举。

非法的武器交易的确是存在的，这一点无法避免。但是各位别忘了我们安防的目的，并不是消灭犯罪，而是消灭现场犯罪的可能性。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结社的表演人员明晃晃地携带枪支走上舞台。

剩下的就是一些冷兵器，比如长刀匕首之类的的。他们将其伪装成道具，带上舞台。但是那又如何，我扶苏不敢托大。至少作为评分嘉宾的我们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冷兵器的格斗一旦出现，我们能够第一时间以武力消灭。”

“要是出现那种状况，现场已经失控了。而且场外的人呢？现场观看演出的人中有携带枪支的人，那都是一个个定时炸弹。一旦出事，大家全完了。”99结社的孟珊插话道。

扶苏摇晃着食指，解释道：“据我所知，你们结社有个叫小蝴蝶的异能者，可以消除人类的记忆。”

“现场至少有上百人，她不可能对所有人消忆！”

“不，我说的是对罪犯者进行消忆！”

“怎么定位观众中的犯罪者？”

“感知型异能者。”

“不可能！”孟珊直言不讳地驳斥道：“我还是那句话，现场的观众有几百人，要从几百个人中找到异能者，而且还是潜在的犯罪者，这对于感知型的异能者来说难度不亚于让小蝴蝶同时对几百个人消忆。”

“那就回到我们无法解决的那个问题上，你不可能从人流中筛选出所有的犯罪者。而且会场是半开放式的，犯罪分子潜入到会场的难度简直和呼吸一样轻易。”

“不是那么绝对。”孟珊忽然灵光一闪，“对于入场的人，实际上我们还是有办法筛选出所有可能的犯罪者的。至少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犯罪分子的身上必然携带武器！”

“我明白了，你们警方的意思是，通过对入场所有人的扫描，凡是携带武器进场的，不论是观众还是表演人员，都事先定义成犯罪者。然后通过其他手段进行监控跟踪对吗？”

孟珊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对于武器携带者必须全程跟踪，直到他离开会展现场为止。”

“那样的话，我们就需要一个监控中心了。负责进行监控和跟踪的人将超过百人。”扶苏的语气咄咄逼人：“你们警方能提供那么多的监控人员么？而且就算监控中心的人手问题解决了，还有制止罪犯——最糟糕情况下，甚至会发生枪战——武装力量如何保证？有些异能者可不是简单的亡命徒，像秘结社的人如果潜入到会场内，没有一整个连队的武装人员，根本挡不住他们。”

孟珊被说地沉默不语起来，想了很久，才瞪着扶苏说道：“那就已经算是恐怖袭击的范畴了，你们军方留下的祸害，也只能自己解决了。”

“所以这场动漫节不需要你们警方指手画脚。你们不要想当然地定下了规矩，实际执行时却又将难题踢给我们军方！”扶苏说话间，声调提高了几分。

“这个规则需要我们双方共同执行。缺失了对武器的监控，前几届动漫节的平安无事简直是奇迹，我们不能继续心存侥幸了。”孟珊的反驳很无力，就像是狂风暴雨中随波逐流的片叶之舟，完全被扶苏所掌控。

“不，运气其实根本不在我们这一边。说到底还是军方的高压政策。”扶苏说道：“你大概以为冬季动漫节如果不禁止武器携带，会像仙都地下世界那样变成犯罪者的乐园。相反，冬季动漫节将会是他们的坟墓，凡有轻举妄动者，必死无疑。这就是我们无形中所设下的死线，而不是像你们警方一样，审判审判再审判，漫长的诉讼过程充满了变数，也因此让这些犯罪者肆无忌惮！”

孟珊听得心惊肉跳。扶苏的说法或许正代表了军方的思维。所谓的军政府管制，简而言之便是通过绝对恐怖的武力镇压，将大部分的异议者不经法庭审判，就地正法。

“这是文明社会！”反应过来时，孟珊大声疾呼，“你这是在用战时管理的方法来进行安保活动，野蛮粗暴！”

“只要能达到效果即可。”扶苏淡淡地说道：“文明的方法和野蛮的方法没有本质区别。前几届也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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