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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睡前语（第1页）

“他真的这么做了？”

夜晚，加里瑟斯在自己的居所听取使者给他讲述看到的事情，这是他第四次听闻夏恩的事迹。

第一次听是达拉然和希尔西布莱德人茶余饭后地的闲聊，他当时觉得虽然真实但是有一定的夸大；第二次是伊森利恩与阿比迪斯推荐时说起，他对夏恩的能力有一定了解；第三次是由使者给他讲了在敦霍尔德的见闻，属于名叫夏恩-泽尔迪格的统治秩序确实被建立而起；第四次，也就是今晚，他这回清晰地感觉到夏恩和别的牧师有着很大区别，而且被传达给他的信息非常重要。

“安席法尔德”加里瑟斯叫了使者的名字。

“在”

“你认为我们能与他多大的信任。”

使者嘴唇动一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不应该由他来判断，加里瑟斯挥挥手让他退下。这位元帅阁下独自一人地在帐篷里来回转圈，夏恩给与他的信息太重要，重要到能决定军队是谁的。

夏恩去到了加里瑟斯为他们准备的小营地。主祭袍脱下，靴子也给甩开，清爽地只穿着一身衬衣在帐篷里找个地方坐下。因为军营里不会有专门为女兵准备的居所，所以布丽姬特照例和夏恩住在一起。

白天绷紧的神经此时放松，疲惫便显现出来。夏恩自己捶打着自己的膝盖，因为站立过久的原因，这一会儿有些疼痛，但是疼不是伤，所以治疗轻伤并不管用。不止是膝盖，肩膀上的肌肉也很酸痛，布丽姬特却没事人的样子忙上忙下布置房间，夏恩这就很羡慕骑士们的体魄了。

洗漱一番，布丽姬特散开了自己的头发，任由发丝披在肩前和后背，她穿了一套白色的棉质衣裤就坐在夏恩对面的床上，床头旁边摆着她的武器和铠甲。

“还在为明天要去见加里瑟斯元帅的事情思考吗？”睡前布丽姬特特意想说些话再睡。

“布丽姬特，你认为牧师和国王是什么关系。”夏恩翻身，没有回答反而问着布丽姬特。

“牧师和国王应该是君主和臣下，不对，感觉不是这样，上下级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布丽姬特不明白夏恩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她想出的回答都感觉不是很对。

在白天，夏恩见到那些难民因为盗贼公会插手，便造成无法施加管理的场面，然后又被自己一次公开祈祷给夺回影响力。为什么会这样？他从落日时分离开难民后便一直在思考。觉得根本上的原因应该是底层的民众与最高管理者之间的纽带阶层没了，对人民的影响力便很自然地被他人抢夺走，在驱除掉盗贼工会的影响后，还必须重新建立纽带。

“牧师和国王应当是平等同僚的关系，他们都是国家治理体系中的一员。”

“为什么这样说？”

“国王和贵族管理者人们的身躯，牧师管理者人们的精神。”夏恩说到：“你可能没有有听过说，国王的归国王，圣光的归圣光。”

布丽姬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于是安静地聆听。

“王国建立之初，分封了贵族，贵族分封了骑士，骑士得到了土地，他们是国家的统治者。通过国家制度他们对土地拥有所有权，从而统治了依靠土地存活的人们。”

“是的，是这样。”布丽姬特是名门骑士家庭出身，她听到夏恩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但骑士和贵族一旦失去土地，他们便没有了管理人们的根基，人民不是依靠土地而活，所以逐渐不再服从他们，这就是造成加里瑟斯元帅目前难民现状的原因。以达拉然外的难民举例，他们来自北洛丹伦，现在因为阿尔萨斯的原因失去了土地，成为了无根之萍，骑士们和贵族目前也没有办法重新获取土地安置他们。没了土地那么以土地为基本的秩序自然就会崩塌，贵族骑士将以什么理由继续管理人民呢？或许有但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找到新的根基，所以难民们实际上不再受管辖。可为了生存，他们需要秩序，盗贼工会来渗透便轻易地让难民屈服。”

“牧师的话又不同，和骑士贵族只是管理人们的身躯，牧师管理的却是人们的精神世界。引导人民变得乖顺，聆听人们的忏悔，知晓人们的需求，同时可以规劝国王和贵族停止不必要恶行，成为国家治理中的纽带和天平。”

“所以？”布丽姬特听出点意思。

“所以当牧师也脱离了人民，虽然坐享了财富，可一旦遇见危难统治也会瞬间崩塌。”夏恩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你，是有了办法吗？”

“嗯.......暂时没有。”夏恩说完躺下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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