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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胭脂水粉铺（第1页）

萧锐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女子们说：“不管你们从前的身份是什么，现在站在陛下面前，既然在大唐的土地上生活，食用大唐的饭菜，你们就是大唐的子民。一个个说说自已遭受的遭遇吧。”

有几个大胆的女子在萧锐的鼓舞目光下开始诉苦：“小女子名叫徐红英，居住在万年县……”

“本名魏小芳，我在长安县开设胭脂水粉铺，被封言道带走……”

...

众多女子一一陈情，整个太极殿陷入死寂，皇帝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听了这些丑事，没人再敢质疑证人无效，证据不足了。

所有人说完后，萧锐踢了那管理人员一脚，问：“这是封言道的手下心腹，助纣为虐不少，你说这些人说的话，全是真事吗？”

吓得只剩魂魄半的管理者忙磕头叫喊：“全是实情，我错了，真的不是我想做的，全都是驸马大人的意思……”

可恶的家奴！封德彝听到这一句就当场昏厥，口鼻喷血。

萧锐走上前，捏着老头的人中片刻，很快把他唤醒：“封德彝，别演死了，你还有机会申诉。生了这样的儿子，想必让你祖先面上也有光，是不是值得炫耀一辈子了?”

...太残酷了，直戳人心，真是萧瑀的儿子吗？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手段，简直和封言道不分伯仲啊。

“你、你...我的儿子被你杀了，你还想怎么诋毁他的清白？”封德彝彻底放弃，内心虚弱至极。

萧锐得意大笑，声音在殿内回荡。他朝跪着的女子们扬了下手臂，大声质问道：“来啊，告诉世人封言道该不该死？”

叫魏小芳的女子喊道：“该死，他毁灭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所有，我恨不得咬他的肉吃！”

“他的确罪有应得，现在让他死去太轻了，应该千刀万剐都不能泄恨......”

萧锐止住了七嘴八舌的受害人，环视朝廷上所有人，清朗地问道：“诸位，有人还要站出来为封言道说情吗？”

官员们在心里纷纷咒骂他的嚣张，此时得意忘形到了何种程度？

李二皇帝轻轻咳嗽，以平定气氛：“行了，封言道恶贯满盈，理应处死！刑部侍郎王远，疏于职守，撤去刑部侍郎职位处置！关于御史台萧锐以及受到封言道侵害的民众，该如何安排呢？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萧锐出声道：“皇上，臣犯有过错，御史台无权逮捕他人。请皇上公正裁决，臣愿与王大人一起致仕归乡。”

咦？大家都有些纳闷，这家伙明明春风得意，正该获得恩赐的时候，为何突然提到退休之事？难道是他老子退休了吗，他也跟着急了？

御史台魏征坚决支持萧锐，出面替他说情：“陛下，萧御史伸张正义，我御史台全力拥护。若有任何责任，老臣愿一肩承担！”

萧锐心底咕哝：魏叔，别拆我的台...

魏征不看这边的嘀咕，恭敬站立一侧，静待皇令。

这时，民部尚书杜如晦出声道：“皇上，虽然御史台有所越权，但为百姓伸冤讨好，此番行为应予褒奖，而非处罚。”

啥？我女儿被害，你们反而想为凶手请功？

噗！

封德彝彻底吐血昏了过去。

李二轻哼一声：“来人，送密国公回府休养。至于封言道的，原本应曝尸街头，但念在他曾经为朝廷效力，不再示众，送往他的府邸，由他们自行料理后事。淮南长公主，暂时禁足三个月。”

“皇兄……”公主愤然被人扶下。

李二接着说：“萧锐，你的正义举动功不可没，不过先斩后奏的做法确有过错。无需提告老归田之事，朕并非不明事理。此事既往不咎，专心于御史台，你对国家是有贡献的。”说完，他对萧锐意味深长地打量一眼。

接着转向地上的众女，命令：“杜卿，告知长安令，为遭受封言道凌虐的百姓解除奴籍，恢复为平民，让封德彝亲自家家户户赔付。”

杜如晦闻言，弯腰领命：“请教皇上赔付的金额如何确定？”

思考片刻，看到萧锐脸上的不乐意，李二笑了：“这事让萧锐与封德彝谈妥，应该能找到双方满意的赔偿。”

所有受害女性感激涕零，然而封德彝一些亲信老臣心中却是凉意直透。皇帝如此狠心针对他们的老同志，真的是宠溺新女婿那么简单吗？似乎更想利用新郎之便，清理朝中的老旧势力。

至此，再无人敢为封德彝说话，大家缓缓散去，皇帝特留下萧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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