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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白了,老哥你继续。”洛七怀着深深的疑虑让王老歪接着讲下去。
“后来第二天我就去找方哥了!那几年,我就一直跟着方哥,他的事儿特别多,那几个小崽子又不是太听他使唤,所以我跟了他后,我俩一起的机会就更多了。”
“张小丽,就是那个张老大家的姑娘,你认识吗?”洛七突然问道。
“认识呀!我还给她们家挑过货呢!可惜呀!最后一家子人都没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洛七追问道。
王老歪没有立即回答他,又用招牌式的歪头动作看着他:“你知道为啥大家叫我老歪吗?”
洛七笑笑表示愿意听听。
王老歪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神情,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件事儿,或者说已经不在意了!谁知道现在提起来还是让我感到害怕!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吗?”洛七静静的等他说下去,见他一抬头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闷了,缓缓道:“我大名叫王卫国,老歪是87年后别人送我的外号!叫我老歪不是因为我喜欢歪着头,而是我整个身体都是歪的!知道为什么吗?”
说着,他伸出右腿,把肥大的裤腿用力的往上卷起,露出一条假肢!
洛七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他的脸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王老歪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满意,接着道:“这个是冯三柱给老子留下的!那晚我救了方哥后就一直跟在他左右,我刚见到冯三柱时,他对我表现的是极为客气,说什么感想我救了他最好的兄弟,让我以后就跟着他们一起赚钱,当场还给了我一千块钱!你知道吗?整整一沓钞票!我当时就觉得这人真是大气,够意思!跟着他混准没错!可是没想到啊!”
他捻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又抿了一口酒“没想到这是个笑面虎!我后来才知道,那晚方哥醉倒街头和他有关系!可那时我太冲动,没一点儿城府,我就单独去找冯三柱要说法,他自然是不会承认,没过几天方哥让我去市郊姜营收一笔钱,这个地方我去过几次,都很顺利,没想到那次却发生了意外!”
洛七听到这里,见老歪右手紧握恨恨的砸在桌面上“哼!居然在返回时遇到几个毛头小子故意找茬,当年我脾气也大,又想着,这一片儿的人都知道我跟着方哥在混,没什么人敢和我动手,没想到几个小子上来就掏家伙,围着我下死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我还是赤手空拳对着6把砍刀,我估计当时他们是要废了我的双腿,就在这时,方哥端着把五连发突然出现了,几个小子这才罢手!”
“当年要不是方哥突然出现,我估计自已就交待在那里了!不过命是没丢,一条腿却废了!”
老歪继续道:“后来方哥为我找了很多医院,给我装了这个假肢,又出钱让我开了这家游戏厅,让我能有个安生之处。刚装上时非常不习惯,于是走路总是歪着,就有个这个外号。”
洛七听他讲完,觉得其中有许多问题,不由问道:“歪哥,你不觉得有些事儿有点问题吗?”
王老歪淡淡一笑:“哼哼!我又不是傻子,即便我笨一点,但这么多年了,我慢慢想也能琢磨清楚了,但那天方哥要是没出现,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后来方哥和我聊起过,他清楚冯三柱想做掉他,二人之间一直是互有防备,但后来随着冯三柱的势力越来越大,方哥又刻意的隐忍低调,处处让着他,甚至于放纵自已的儿子瞎混,可能这些作为让冯三柱觉着他已无任何威胁,留着他还能博个重感情的好名声!这冯三柱,心眼多的很呐!”
洛七微微一笑,心道:方长河心眼儿也不比他少啊!只是比他少了点儿果断狠厉之气而已!不过方长河虽然与冯三柱不合,但也看不出他为什么会选择和警方合作,他手里是有人命的!
带着种种疑虑,洛七继续问道:“你知道方总是什么时候有和警方合作的想法的吗?”
王老歪拿纸擦了擦手上的油渍,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大概在一年前吧,有一次很晚了,方哥到我这里来,我见他喝了不少酒,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他拉着我,就在这里,我们俩又搞了几瓶啤酒,他向我诉苦说自已遇到个大事儿,自已估计要栽在这个事儿上了!我一听就急了,因为认识他这么多年,这种话我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我在想,能被他称为大事儿的,那肯定是不得了的!”
“噢?为什么?”洛七插话道。
“为什么?因为在我看来,就没有方哥办不了的事儿,没他搞不定的人!所以一听他这样说,我就问他是怎么啦,还有啥事儿能让方哥你这样悲观?他却笑而不语,只是拍着我的肩膀,说是托付给我一件东西,等有一天他要是出事儿了让我交给南鸿。后来过了几天,他领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找到的人,在我那个房间里闭门忙活了一个星期,搞出了那个暗格来。”
“那个时候,他就把日记本放里面了吗?”
“没有,日记本是三个月前才放进去的,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后来,后来才听说他出车祸了!妈的!这个冯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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