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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囚徒困境（第2页）

“确定什么？”肖依依追问细节。

她必须得守住自己的心理防线，迎上肖依依冰冷的眸光，“确定他们是不是约在了那家餐厅。”

“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肖依依步步紧逼。

方源摸不清警方这次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自己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故作轻松道：“就是这么简单。”

肖依依和路远自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们很快就向她发起了新一轮的心理战术。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肖依依发出了一声感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告诉她，“那辆出租车装有行车记录仪，已经把你说的话全录下来了。”

看警察的模样，不像是虚张声势。她在脑子里迅速回忆起那天的电话内容，当时的自己一无所知，只是将矛头指向念京生。转念一想，既然警方从出租车司机那里得到了所谓的“线索”，就会顺着往下查。可他们却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上门来，显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从容不迫道，“既然你们都听了录音，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们今天过来是让你配合调查，你要是不配合，我们也可以把你请回去慢慢聊。”肖依依放出狠话。

方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很配合啊。”

又一次，她把肖依依堵到哑口无言。

路远便在这个时候出场，这是他们搭档多年的战术。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缓道，“是这样，我们查到案发当晚7点35分，有人提前拨打了火警电话，说世隐餐厅会着火，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吗？”

她知道一定是念京生打的火警电话，这个笨蛋真的很努力地想要避免这场悲剧。她内心五味杂陈，她气自己，气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摆出受害者的架势苛责于他。她也气他，气他默默做了这一切却一声不吭。分明想要救人，到头来却被所有人怀疑是凶手，这可真够讽刺的。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怎么这么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路远看着她的表情，以为她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

方源摇了摇头，红着眼说道：“我真希望打出火警电话的人是我，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每天都这么煎熬。”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路远最后又问了她一遍，“你不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她拭了拭眼角泛出的眼光，“你们调查这么久，能不能告诉我，真正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初步调查是厨房电路故障导致的失火，有进一步结果了我们会通知你的。”路远回道。

她突然拿出手机，搜出了那条在贴吧中看到的信息，是一名匿名网友写的：现场的着火点有发现疑似烟头的痕迹，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

她对路远说道：“这是我上网的时候查到的，我想你们是不是可以去查查这个人，他是怎么知道现场情况的？也许，他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名警察彼此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现这条线索。

路远叹了口气，“行吧，我们会去查的。”

念京生默默望着这一切，他的表情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她会撑过去的。

很快，那两名警察结束了对她的问讯，朝着念京生的方向走来。

方源重新回到礼堂时有些惴惴不安，她知道警察已经锁定了念京生，回想起警方的问讯过程可真是煎熬，她不知道念京生在面对警方时，会不会露出破绽。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要对他有信心，可是另一方面她已然知道念京生最后的结局，不知道这一次他能不能侥幸过关。想到这些，后背的冷汗就淌了下来。她时不时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隔壁礼堂的方向望去，内心期盼着警察能早点离开。

秦天也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看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轻轻坐到她的身边。他想要安慰她，说些暖心的话，可是他一向不善言辞，憋了好半天，最后也不过吐出两个字：“节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方源这才收回视线，淡淡道，“我没事。”

秦天犹豫了半响，“我看你脸色很差……”

“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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