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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冲击（第1页）
我不会再打电话给这个家伙。”她这样暗自发誓。
第二天戏梦网络的CEO杨明德打电话给她，邀她下午三点到公司一晤。她提前少许到了公司，见到杨明德。
“这款游戏我们测试组同事进去看了看，提交了报告给我，他们对游戏的感觉挺好，建议我们具体谈一谈合作的条件。”杨明德态度比之前要和善得多。
耿天心中一喜，“我们希望不低于一百万的签约金，以及总收入百分之三十……三的分成收入。”她本来想说三十四，稍微犹豫下改成了三十三。
杨明德皱了皱眉，“我记得耿总第一次见我就报的这个价位，我当时应该说过这个价位对国产游戏而言不可行，不论是预付的部分还是分成的比例都不合适。”
耿天注意到杨明德说的是预付，而不是签约金，这其间区别可大，心中不由一沉，脸上保持笑意，“这是我们的期望，那杨总觉得什么价格合适？”
“如果双方都认可，我们可以在签约后预付你们五十万元费用，这些费用在后续分成款里扣，但不会有签约金，按照现在的形势，一分钱签约金也不会有。分成比例嘛，我想耿总清楚现在的渠道变化情况；以我们公司的实力，发给渠道最高也到不了六五，按照业内研发和运营的分成逻辑你们最高分成比例不会高于百分之三十二点五，这是理论上限。综合来说这个数字很可能落在百分之二十六到百分之二十八之间。”杨明德和盘托出，语气平淡。
“所以，没有签约金，只有大约五十万元预付，分成比例最多到百分之二十八？”耿天简练地总结，心里暗暗摇头。
杨明德深沉地点头，“我不敢说在北京有哪家能出得更高，但我们只能出这么多。实际上，耿总你知道的，百分之二十八有时候可能比百分之三十三还高，我们有这个实力。”
耿天感觉得到杨明德成竹在胸，不容置疑，即便少许退让也绝不可能幅度有多大；甚至根本不会有让步。
她扭头看了看总经理室关着的门，稍微犹豫，“杨总可以考虑一下我这个方案。如果我们能拿到百分之三十二分成，那么可以有两个点我们再单独返给杨总，签约金的部分我们可以返给杨总百分之……”
“我没这方面的意愿，你别再说了。”杨明德翻了翻白眼，飞快地打断了耿天接着说下去；踌躇了一下，他走去拉开门，对耿天做了个请的手势，“耿总，我们公司对商业贿赂零容忍，对员工是这样，对客户也是。你走吧，请别再来了。”
耿天觉得自己应该感觉很屈辱，但她没有，站起身来，冲着杨明德点了点头，轻快地走出去。有一个杨明德的助理迎上来，指引她东拐西绕地出了公司大门，不知情地同她挥手道别。
下电梯出大厦，耿天想起杨明德刚说的“你走了，别再来了”，这才有些恍惚之感，想到三个潜在的希望已经变作了两家，脚下顿时像绑了负重，不辩方向地往前慢慢走。她知道自己是受了一点羞辱，走一会儿大概能冷静下来。
包中的电话铃响起，耿天翻开包拿出手机接了，是邹乐恒。
“今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便饭。”电话那边邹乐恒声音拘谨有礼地说道。
耿天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中沉浮，邹乐恒看上去很像是一根可以暂时栖身的浮木，沉默不语。
“耿总？”邹乐恒有分寸地催促。
“不了，我今天晚上飞机去上海，在上海见几个客户。”她说道。
“这么巧？”邹乐恒惊喜语气不像是装出来的，在耿天印象里不像那么有急智，“我正好明天也去上海，我们可以在上海再见面吗？”
“不行。”耿天语气僵硬地说道。
耿天在出口处的人堆里望见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块纸板上被高高地举着，耿天天；好像这是为了和机票上的名字一致似的。她拖着行李箱走过去，站在举着牌子的那个人面前。
“耿天？”久违的，形象变了个人似的吴子嘉欢快又惊讶地叫道，向她伸出手来。
耿天也下意识地伸出手，和对方手握在一起，“你居然……”她说三个字便停下，千言万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子嘉倒下牌子，接过耿天手中行李箱，“这么多年没见，要是当面遇上，不一定还认得出你来。”
“可不是吗，你变化比我还大！”耿天轻轻地怨艾，有分寸地拍拍吴子嘉的手臂。
当时的三剑客，因为其中两个走在了一起，另一个落单孤零地远赴上海，有网络联络着未断，但已四五年未见面。
吴子嘉领耿天出机场大厅，在停车场上了吴子嘉的马兹达，开出机场。
“你提前来上海，sohia还在广州出差没回来，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没问题吧？”开出机场上了高架桥之后吴子嘉问。
耿天望着车窗外远远近近的楼宇，惊讶于虹桥机场居然离市区这样近，高架桥的视野对一个人认识一座城市有别样的感受，悬浮其上的未来感，楞了一下神才问，“什么问题？”
“你们家老段就不担心你住在我家里，孤男寡女，会出问题吗？”吴子嘉试探地再问。
耿天叹了口气，吴子嘉这句话把她一下子拉回到五六年前去，段泽晨跟自己和吴子嘉还密密融融时的情态中去，那已经一去不复返。
“要出问题，早就出问题了，还用等现在吗？”
这话只能用来解嘲，其实一点儿状况也无，吴子嘉在北京时女朋友从没断过，耿天和他只有兄弟般情谊，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暧昧，反倒是段泽晨时常吃踏不准节奏的醋；大概是他程序员思维模式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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