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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昔日友人（第1页）
怎么了？”
顾轻舟皱眉问。
迟姗姗本想理他，但奈何案件在即，也不好把个人情绪摆在脸上，贻误案情进展。
迟姗姗神色恹恹的回答，“她是我从前在中学时期学堂里的学妹，居然是在这里上学，时间过得太久，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唯独记得她嘴角唯一一颗的梨涡。”
她定定翻看法医档案，里面夹着一张笑得满面春风的合影。
韩雁站在最中心，眼笑眉飞，右脸颊挂着一个显而易见又小巧的梨涡，左脸颊却没有，穿着淡蓝色旗袍挎着包，包裹在男男女女十几个同学中很是显眼，也是少见的美丽。
迟姗姗眼睑低垂，昔日那个活生生在她身边坐着，还会娓娓动听的喊她学姐的人，如今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过往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循环往复，压得她心口沉重。
顾轻舟淡淡地开口，伸手抚过她的肩膀，当作安抚。
迟姗姗难得没有躲避，垂着眸子，兴致不高。
离开现场后，警局那边传来消息，案子在申哲的帮助下有了新进展。
车窗外又下起淅沥小雨，丝丝凉意飘洒进车厢内，顾轻舟心情是难得的舒缓，眨眼看着身侧迟姗姗低垂着眸子，不知她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顾轻舟问。
迟姗姗缓缓摇头，随即又神色微变，苦笑道：“她小时候还去过我家，韩雁从小就很乖，长得又好看，我家巷子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她学习很好，应该能有更好的发展，谁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顾轻舟想要安抚，又说不出什么，惨淡的苦笑一声。
对于他父亲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迟姗姗似是想起什么，眸光一转，“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让你想起你爹的事……”
顾轻舟的大脑登时失去行动能力，抿着唇，他淡粉色的唇色隐隐发白。
“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迟姗姗读懂他迟疑动作中的含义，娓娓而谈。
顾轻舟很难体会迟姗姗的想法，他的大脑似是锈住了，无法转动，他因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很难换位思考，对别人的情绪反应迟钝。
或许说，就算是知道了，嘴上也无法表达，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嘴巴，如同灵魂离开了躯壳的残缺。
迟姗姗对之前的针锋相对避而不谈，看似冰释前嫌，顾轻舟却能切身感受到与从前的不同。
“我猜的。”她眨眨眼。
她的语调上扬，有玩笑之意。
顾轻舟也挑眉笑笑。
“你爹的事，我听说过，”迟姗姗冒昧地提起，脸色有些惊慌，“我特意叫温逐月帮忙找出之前报纸上的报道，希望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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