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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她的苦衷（第1页）
迟姗姗睁大眼睛，神情呆滞，再想扶人已经来不及了。
彭怡乐情绪崩溃，坐在地上哭泣着，声音细微又低弱，像只小兽呜咽着。
迟姗姗扶起地上跪坐着的彭怡乐，不知该安慰什么，她不知道彭怡乐发生过什么，生怕触及她的伤口，不得已的只能以女性的身份作陪，但不敢说话。
情绪掌控下的彭怡乐不适合审讯，顾轻舟把人送到一件空办公室，让迟姗姗作陪，带着男人来到大会议室。
顾轻舟为男人备上一杯水，彭敲侧击地问彭怡乐出了什么问题。
男人苦笑：“我只是陪怡乐同学来配合调查的国文老师，彭怡乐同学一大早回到学校就是这幅模样，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听说韩雁死了，便一直情绪不佳，一遍遍的重复是自己害死韩雁的。”
“对了，她身上还有酒味。”国文老师补充道。
顾轻舟点点头，走进彭怡乐的房间，想要支开迟姗姗，看到彭怡乐红肿的眼睛和凌乱不堪的衣服便没有说话。
坐在彭怡乐的面前，温声问询：“早上吃饭了吗？”
彭怡乐神经紧绷，骤然问到这个问题神情呆板的摇摇头。
顾轻舟把热水塞进彭怡乐的手中，女孩柔软的手布满湿冷的汗渍，脸若金纸，唇瓣颤抖着，缓缓摇头。
她没有思考问题的脑子，颤抖着唇，神色凝滞地重复着一句话。
顾轻舟心头难以平静，似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时间神情凝固，乱七八糟的声音席卷着他的脑仁。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借着水咽下，脸色才好了不少。
如若不然，他恐怕未能平缓彭怡乐的心情，让自己也陷入那段难言的过往。
顾轻舟目光如炬：“彭怡乐，彭怡乐，看我。”
他的手擒住彭怡乐打颤的手，迫使彭怡乐看向他。
他的眸光坚定，凛冽着寒光，定定地看着彭怡乐。
“跟着我的口令，深呼吸。”
顾轻舟的声音有如魔咒，撞进彭怡乐凌乱的心绪。
随着他的呼吸声，彭怡乐紧绷的身体狠狠打着颤，近乎痉挛。
“吐气。”
彭怡乐轻轻吐言，金纸般的脸色好转，又跟着顾轻舟的口令做了几个来回，人渐渐从萎靡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顾轻舟松下一口气：“你可以和我说说关于韩雁的事吗？”
彭怡乐先是摇摇头，身体僵硬的绷起，在与顾轻舟眼光对视时调转了方向，抿唇点头。
“韩雁她人很好。”
彭怡乐说着，停顿了半响。
顾轻舟和迟姗姗正要说话，只见她继续说着。
“学校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我也很喜欢。”
彭怡乐的话颠三倒四，有点像小孩，但顾轻舟明白，突逢巨变的遭遇他也经历过，他比眼前的彭怡乐更加严重，一度进入失语的状态。
顾轻舟没有催促她，会意的笑笑，任由彭怡乐娓娓道来。
女孩漆黑的眸子动动，“韩雁那天不该去的，是我怂恿她陪我一起，因为那些人逼我，知道韩雁关系好，所以威胁我，必须带韩雁去。”
彭怡乐心绪难平，说到这里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吞字的情况让顾轻舟可以明显的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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