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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机大师与尊主生与死（第3页）

生机大师在捧着小龙的同时，几丝光线凝聚为旋散的绿叶，环绕着他的手后快速消散，一个隐约的透明气泡包裹住了小龙

”……都是，”小龙看了看生机大师被鳞片覆盖的脖颈，联想到之前那头庞大的多头蛇模样，最后用一种拙劣而不甘心地语气说道。“请……告诉我。”

“之前想要吃了你的那个东西，也算是生出的家伙。”生机大师笑了起来，“那是一头邪龙末裔，那头的代号是原初者，它算是那帮蠢货少数有用的发明了。”

小龙联想起那头怪物产下的卵，感到一阵反胃。

“看来你见过它产卵了，你可以把它想象为一个熔炉，不，一口坩埚，任何被它吃下去的东西都会成为原料。在它的身体内搅拌，混合为新的东西。”生机大师的语气像是在给学生上课的老师，“它的产卵根本不具备生殖行为，只是一个低效的随机数生产，比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我，是它的造物？“小龙似乎有些炸毛，鳞片在脑袋后呲呲张开。

生机大师稍微低头看了他一眼。“不，你只是经过了它的卵，你是一个定数，一个设计好的产物，只是需要借助这一形式降临。至于你是什么，等你见到尊主再说吧。”

“尊主是谁？”小龙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生机大师抬起了头，微微眯起眼睛。

”祂就在这儿。“

小龙转头，看向被透明玻璃遮罩的走廊穹顶，这时他才发现，随着隧道的深入，地形环境已经不再是刚才所看到的了。穹顶之上的岩石上……镶嵌着无数堆叠，缠绕，从石皮的灰黑质感上刺出，凸起的骸骨。

在这些污秽的事物上，又长出不少五颜六色的变异尸菇、丑陋的地衣，乱七八糟地扭曲纠缠到一起，形成无比丑陋与混乱的地毯与装饰。

那些骨骸繁乱众多，几乎在这漆黑的地底形成了一种星星点点的错觉，其中许多只是各类生物的碎裂遗体，但更多的，是一个根根壮观，熟悉的骨架，犄角，和蜷缩的翼骨。

大量的龙骨。

洞穴，连同他们所处的隧道都开始震动，隐约的，凄厉的嚎叫，哭泣，哀鸣开始随着震动一起共鸣。

祂半抬起了身子，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随之振颤着，轰鸣声在来回，仿佛坍塌在即。一道光线从地渊顶端的唯一洞口照射而下，随着祂移动开身躯终于重新显现。

昔日的腐烂血肉与鳞片黏覆在骸上，构成了一片迷幻，朦胧的红尘烟云。随着那浩瀚，壮观的骨骼群落的抬升而悬挂，残破地一缕缕飘荡。

光线从它这些凋零的皮膜缝隙与孔洞中穿透，也沾染上了血的色彩，随着一根根连接着残皮的翼骨打开，干尸的蝙蝠与雾气般的魂鸟尖叫着，拍打着，难以计数地从每一处地方腾空而起，在飞行中组成了一条条松散的黑色条轨。一条条漆黑的飞行集群环绕着它打开的翼骨，活动的尖锐，巨大的指爪骨，像是碎裂的行星带簇拥着它这颗死亡的星球。

仅仅是上半身，那根根弯曲肋骨所构成的胸腔，似乎就足以吞没城镇。而更加庞大，修长的躯体还隐没在未知的区域。

腐肉与碎裂的鳞片皮肤基本只残留在它的下颚与眼后，整个前端，苍白的颅骨与王冠似的弯曲犄角彻底地暴露出来，散发着珠宝的晶莹光泽，恐怖，美丽。

一点猩红从那黑暗空洞的眼眶深处渗出，很快扩散，燃烧，像是它正在分泌出早就干涸的鲜血。这种光线填满了眼窝，甚至从骨刺环绕的脖颈下照射而出，让它重新显现出了活力。

“许德拉，你带来了一个半成品。”

没有任何实质的声音从它早就腐烂殆尽的咽喉中传来，但整个洞穴都在回荡话语，灌输着那庞大，寒气逼人的意志。

“是的，亚丁尊主。”

生机大师淡然地鞠躬，他的鳍翼披风也折叠了起来。小龙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举动，甚至是……呼吸，之前生机大师释放的那个气泡快速闪烁着，这才让他下意识地吸了口气，身体从假死的状态中缓缓恢复。

一根镰刀状的指爪骨搭在了隧道上，祂的前爪轻轻按下，便握住了这条隧道。

“把它凑近一点。“

不要。

小龙下意识地想到，但下一秒。

他与尊主那死亡的，仅有红光的眼眶对视了。

那是没有底的坠落，这片实验场也许位于地表下的几公里外，远离了地表的理智，文明，正常，来到了深层的黑暗。但这都尚未触及到那一次对视所看到的一丝。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自己在那片黑暗中坠落了多久，直到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一点红光，像是岩浆从地心蔓出，火焰在黑夜中点燃，新星在虚空中炸裂。

他看到了亚丁的眼睛，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

“好。”

亚丁的话语换回了他的意识，他发现尊主的目光已经转向了生机大师。“他有存活的资格。”

“他应该叫什么？“生机大师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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