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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扫地出门（第1页）

如烟姑姑。”怀中的顾允忽然说话，吓了如烟一跳。

如烟赶紧宽慰顾允：“允儿乖，没有的事，你不要听那些人多说，等大小姐回来就好了。”

“如烟姑姑，娘亲有很多东西摔不得，您进去帮忙收拾出来吧。”

声音稚嫩，平平淡淡，好像他面临的不是抄家，而是面临一个吃什么的小问题。

如烟似乎从她那淡然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当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不敢多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顾允。

“小少爷……”

“如烟姑姑，我不相信任何人的说辞，我不相信娘亲出事了，可娘亲久久没有回来，我们也得先保护好她的东西。”

一字一句，声音清脆，如烟居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一直都是一个下人的身份，之前伺候长公主，后来伺候顾明芷，到现在是伺候顾允。

这祖孙三人居然惊人的相似，那种淡然，倒像是真的可以做她的靠山，尽管顾允现在才五岁多一点点，但是已经能够看出贵重的人品。

“是，小少爷且慢慢等着。”说罢，如烟便回身进去，“帮着”那两个大汉一起收拾，有了主人插手，两个人下手也收敛了很多，没有那样摔摔打打的，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毁于一旦了。

所有的有用的东西打包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袱。

之前虽然觉得东西很多，但都是无足轻重的生活用品，所有重要的东西都集中在一处，如烟看到了，用包袱皮包着，简简单单，利利索索。

这才意识到原来顾明芷一直将这些需要带走的东西单独放着，等到某一日的时候直接拿了就走，也是方便。

不知应该说什么，或许顾明芷早就知道，即便落雪苑之前属于华阳长公主，可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她在这里，从来都没有归属感。

“快走吧，还在这里瞎看什么呢？”看到两个人收拾好了东西，却还是站在厅堂当中依依不舍，顾明秋认不出出言挖苦。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依依不舍有什么用？下辈子重新投胎，可要千万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要跟了顾明芷，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有多少难听的话楼进耳朵里，如烟知道当前顾明芷不在，即便是起了争执也是白瞎，可那些话，也一字不落地落进了顾允的耳朵。

顾允的脸色苍白，或许是因为本来就长得白，不见得有什么表情，唯一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显示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冷静和成熟，倒是让她更加愧疚。

如烟一只手挎着包袱，另外一只手拉着顾允，小声道：“允儿，咱们走吧。”

“嗯。”顾允乖巧地点点头，就算是看不见，也老老实实拉着如烟的手，一步一步走出了落雪苑的大门。

主仆二人的步履有些蹒跚，这大约是如烟最落魄的一回。

原本按照她的身份，她是可以在丞相府横着走的，宫廷女官的地位，足以让她有足够的底气跟顾明秋和穆桂兰说话，可是还有顾允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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