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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绾绾叫疼,霍时渊松了松自己的手掌,可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冷得吓人。
她的手太凉了。
凉得冰冷刺骨。
似乎过许久,霍时渊才轻轻抬起头看向倚坐在床头的女人,低哑的声音从喉骨间溢出,“绾绾,对不起。”
沈绾绾挑眉,睁着眼睛,一句话都没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劲的道歉,到底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吗?
她需要这三个字?
好像并不需要啊,最难过的时候都过来了,他现在跟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有什么意义?
一阵良久的沉默。
见沈绾绾并不搭话,霍时渊这才又缓缓的开口,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绾绾,当时你也在那里吗?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我刚做完手术,很累,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于我的病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是真的很累,生产完大出血,才刚抢救过来。
是真的想好好休息,好好的睡一觉。
更因为,此时此刻,历经生死,她着实是真的不想再看见霍时渊。
她累了。
太累了。
听清楚沈绾绾的话,霍时渊原本想往下说的话,直接噎在了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淡淡的开口,“好,那你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你。”
沈绾绾微微挑眉,苍白的唇角掀起一抹讥诮,“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睡挺好的,况且我看你也受伤了,你下去休息吧,别在这里守着我,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霍时渊知道她的意思,更知道她是因为不想看见她,所以才会让他离开。
可不想。
他只想在这里守着她,或许心底还是害怕的,害怕他一下去休息了,再过来的时候,沈绾绾就不见了。
沉默了好半晌,霍时渊才哑着声音,柔声道,“嗯,我知道,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绾绾,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嗯?”
沈绾绾直接被他气笑了。
这会儿知道心疼她了?
早干嘛去了?
现在才知道她也需要他的,那他早前怎么不做?
“霍时渊,大家都成年人了,我话已经说得那么委婉了,你是装不懂,还是不想懂?”沈绾绾淡声开口,而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见你,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就不能顺从我一回,滚出去?”
她的声音很淡,淡几乎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哪怕就是最后那句滚出去,也不似从前那么愤怒和歇斯底里。
这样的沈绾绾,霍时渊更怕了。
“绾绾,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也在那里,对不起。”
沈绾绾闭着眼睛,唇角翁动,“霍时渊,你今天从见我开始,就已经说了很多句对不起,真的没有必要的,你没有错。细细想来,从我们相遇以来,在我和她之间,你选择的都是她,不是吗?所以……”她的嗓音微顿,听不出任何的起伏,“你选择的都是对你来说更重要的人,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呢?真的没有必要,我也没有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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