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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我允许你们在一起
沈穆是个非常敏感、又十分善于洞察别人内心的人。
和沈落栀一对视,再听她那冷沉的语调,他心里大概知道沈落栀来找他是因为何事。
沈穆并不想和她直面这个话题,于是跳过:“栀栀,你饿了吧?想吃什么?哥哥今天亲手给你做。”
沈落栀也不蠢,看出沈穆在回避。
再次重复:“哥,我找你有事。”
沈穆缓缓把衬衫袖子往上卷了两圈,动作十分雅致:“栀栀,吃面怎么样?哥哥煮的番茄鸡蛋面可好吃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沈穆起身的一瞬间沈落栀拉住了他的胳膊。
目光再次相接,两人眼中各自涌动着繁复。
“哥,我问你件事。”沈落栀不喜欢弯弯绕绕,果断把话问出口:“你把楼景怎么了?”
话一出口,沈穆眼眸微沉,随即重新坐回沙发上,拍了拍她的手。
“栀栀,他没事。”
“楼景人在哪儿?你把他弄哪儿去了?他现在是死……还是活?”
沈穆俊颜染上愠色:“栀栀,哥哥不喜欢你用这种质问的口吻和我说话。”
“我也不喜欢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沈落栀毫不避讳。
“哥,你平时做的那些事,我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同胞,但是前几天你在金三角杀害了几个云南人,不仅残忍虐杀了他们,还将他们碎尸扔进了海里!”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真不知道?我不是不想管,我是压根就管不了!你觉得我该以什么立场去面对你犯的那些罪恶?”
“我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哥!哪怕你是个千古罪人,你也是我的哥哥!”
“可是哥,你真的没有丝毫罪恶感吗?”
沈穆倚在沙发上,波澜不惊,用平稳的语调应道:“栀栀,那几个云南人是条子,扮作卧底去我厂子打工制毒,我要不杀他们,哥哥会有麻烦。”
“栀栀,你想哥哥死吗?”
这句话,是沈穆第二次问她。
他总能用这种伤感别离的言语直击她的心理防线。
沈落栀盯了沈穆好久,明明以前多么温暖正义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不理解。
根本无法理解。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穆低头抖了抖肩膀,他在笑。
抬头时面容上的锋利感多了一倍。
“栀栀,以前?以前是多久?是无忧无虑富足的美好童年?是热血青春的学生时代?是家道中落后每日每夜为钱发愁的糟心生活?还是刚来缅北时受尽折磨屈辱的不堪回忆?”
“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被人踩在脚下过,被人辱骂殴打过,被人把尊严按在地上摩擦过,我死过很多次,但都活下来了。每次活下来就是一种重生,我发誓,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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