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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璐迅速地吃完早餐,背起书包的瞬间,她忽然在家门前顿住了脚步,她欲言又止了会儿,才徐徐开口道:“妈,能把我卧室墙上的那张合照换下吗?”
苏则情眼底一暗,点点头说:“妈,晚上就帮你换下来。”
***
把女儿送去学校后,苏则情立刻回家,她立马找来了椅子,取下了挂在刘璐卧室墙上的那一幅全家福。紧接着,她从相框中取出了那一张全家福,然后把照片撕碎后,她装进了塑料袋,然后急匆匆地直接下了楼,把垃圾往垃圾房一扔,回头一看,立在面前的人正是宁龄。
她微微一怔,有些吃惊地问道:“宁队,你怎么在这里?”
雨已经停了会儿,但二人站的水泥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水坑。宁龄不动声色地朝着苏则情迈了一步,又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想和你聊聊。”
苏则情警惕地看了宁龄一眼,面无表情道:“宁队,该说的话我也回答的差不多了。”
“你知道则谊去自首了吗?”宁龄又问道。
苏则情神情明显一滞,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承认自己是推刘慕平到悬崖下的人。”宁龄又道。
苏则情眼里的疲惫和倦意藏匿不住,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又质问道:“那么真相是怎样的?这不是你们警方该调查的事情吗?宁队,你不去调查真相倒是来这里找我聊天?”
“你不难过吗?”宁龄追问道。
苏则情满脸不解地看向宁龄,宁龄不疾不徐继续道:“我记得你和则谊从小到大的感情很好,如果她是真凶的话,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的心情如何,能改变你的判断力吗?”苏则情向宁龄的方向迈了一步,眸光凌厉地问道。
宁龄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则情,我已经不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了。我的判断力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苏则情有些困惑。
宁龄倒是觉得坦然如常地道:“刘璐和晨晨在学校打了一架。因为这件事,我必须避嫌。”
苏则情满脸写满震动,宁龄倒是觉得安心了,这件事应该和苏则情无关。她不是两个女孩吵架的背后推手。
“很抱歉,宁队,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的工作。”苏则情眉头蹙了蹙,向宁龄道歉道。
宁龄眸光不动道:“没有关系,但是我不再负责此案,这对于你来说,会不会松了口气?”
苏则情心头倏地一震,紧紧咬着牙关,问道:“我不明白宁队的意思。”
宁龄不急不慢地迈着长步,走到了苏则情的跟前,目光凌厉,一字一顿道:“苏则情,你一定知道真相是什么?”
苏则情陡然抬头看向高她半个头的宁龄,坚定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比谁都想知道真相。”
“苏则情,即使我没有参与到这个案子,但依旧还有千千万万,前赴后继的优秀警察,他们会更加快速地找出真凶。”
刚刚消停了会儿的雨,再次飘了起来,细细密密把苏则情的脸庞打湿,她感到自己喘不上气,说不出话。
半晌,她才开口道:“宁队,你今天来和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无论是23年前苏天实失踪案,还是今天刘慕平的凶杀案。我都不会放弃。”
话毕,苏则情呆滞地看着宁龄的背影,只见她利落地又重新走进了这细雨中,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苏则情感到自己浑身的肌肉在剧烈地发抖,她努力地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让痉挛缓解。
她轻声地对自己说:“没事,不会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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