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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连坐（第1页）

还是连坐。”

见何叶想都没想的开口，白素商忍俊不禁，拍了拍何叶道：“你怎么这么坏啊？动不动就连坐……”

何叶嘿嘿笑出声，“天子不都是这么做的吗？一旦有人谋反，那就是株连九族，因为罚得重，所以，大多时候没人谋反。”

“我想着，咱们跟着天子行事，总归是没错的。”

白素商笑出声，“看来，你是真的变了。”

闻言，何叶莫名想到苏慕来，脸热了几分，别开视线道：“这不是长大了吗……”

白素商被逗乐，笑得花枝乱颤。

何叶也跟着笑，笑了好半晌，见白素商平静下来，这才道：“若真的有人耍无赖，那就采取两种法子，第一，将他们驱逐出去，然后把他住过的地方卖出去。”

“当然了，也有人要死要活不走的，若是这种，就让他们村子里的人，来平摊他们的债务，如此一来，你都不用动手，便会有人去收拾他们了。”

见何叶眉眼含笑，白素商心下感慨万千，她拉着何叶的手，唏嘘道：“我来之前，还想着，若届时真的有灾民闹事，你会不会偏袒他们呢？”

“不会的。”何叶回握住她的手。

“嗯，我现在知道了。”白素商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你啊，从前外冷内热，一颗心满满的都是柔软和善良，没有一点儿尖锐的地方，那时候，我总担心你会受伤，但眼下瞧着，你是非分明，我也就安心了。”

“叫你担心了。”何叶有些愧疚。

“没有。”白素商摇了摇头，道：“就是觉得，你这段时间，变化挺大的。”

“是吗？”

何叶笑起来，而后道：“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就好像活着活着就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她的生活，她的人生，好似一眼能望到头。

所有的未来和从前，似乎都没有太多差别。

可现在，她会觉得，前尘往事如云烟，散了就散了，而未来，光芒万丈，有千万种可能。

“挺好的。”白素商笑得欣慰，“叶子，你现在特别好，真的。”

“我也觉得。”何叶笑起来，而后道：“我方才说灾民的事情时，还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呢。”

白素商不以为意，“人本就该心狠一些，生而为人，已经很苦了，若是在满心善良，那迟早要把自己为难死。”

“嗯。”何叶点头，又道：“我起初，是真的觉得灾民们吃不饱穿不暖，真的很可怜，可是，我叫人去给你送信以后，文西镇就乱了，我去铺子堵门的时候，亲眼瞧见灾民把对面铺子里的小厮拖出来，给杀了。”

饶是时隔多日，何叶回想起那一幕时，仍旧会心惊胆寒，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素商神色复杂，看着何叶乍然发白的脸，抿着唇没有吭声。

何叶缓缓吸了口气，继续道：“人都是会变得，受害者，也会变成施害者，灾民，也会变成坏人，他们有时候会很可怜，但他们举刀杀害别人时，也真的很可怕。”

所以，何叶心软吗？

心软的。

否则，她不会写信给白素商。

心硬吗？

也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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