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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人霍琚沉默无言,拿起柳大夫的手替他挪了挪位置,“你切错位置了。”
作为大夫居然连切脉都不会,凌息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医馆吧。”
没等霍琚回答,柳大夫凄惨嚎叫:“别!你们一走,我这个月就开不了张了!”
得嘞,月底了还没开过张,足以见得柳大夫医术多堪忧。
如果之前是商量,此时此刻凌息的语气就是笃定,“我觉得来时路过那家医馆瞧着不错。”
“我真的会治病,要不这样,我不收你们诊金,你们只出些药钱就行。”柳大夫歘的一下站起来挡住二人去路。
凌息眼神狐疑,心下盘算,霍哥有十五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看病吃药。
霍琚比凌息清楚治病多费钱,十五两在普通百姓眼中算得上巨款,可一旦吃上药,这银子就跟流水似的,眨眼消失无踪。
此人虽看着面嫩,行事不着调,却也是扬春堂的大夫,扬春堂乃县城最大的医馆,自然不会使用草菅人命的庸医,顶多吃了药不见效。
“快快快,我给你把把脉。”柳大夫显然是个上杆爬的高手,拉着霍琚的手腕按在脉枕上,仔仔细细切脉。
“嗯?”柳大夫眉毛高挑,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噘噘嘴巴,表情十分丰富。
凌息怀疑柳大夫是个未成年,别是扬春堂的关系户,看病整得跟过家家一样。
切完脉柳大夫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凝重,一副霍琚得了绝症的模样。
哪怕知晓对方不靠谱,二人也被他唬了一下。
柳大夫带着婴儿肥的脸严肃正经,语重心长地开口:“你积病甚多,沉疴难愈,如此情况下还耽于风月,不是嫌命长就是想马上风。”
一番话说完,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拿起毛笔开方子,“亏得你底子好,否则早是那黄泉路上鬼,往后须得修身养性,禁房事三月,如若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笔走龙蛇地写完方子,朝霍琚面前一拍。
今年二十五,已经可以当爹的霍琚被一个小少年教训纵欲过度,实在丢脸,若非偏黑的肤色替他遮挡,恐怕所有人都将透过他通红的脸知晓他有多臊得慌。
霍琚没注意他身后有个难兄难弟,只不过比起他的害臊,凌息更多的是心虚。
果然人不可貌相,别看柳大夫面嫩不靠谱,戳人心窝子一戳一个准,虽然听不懂咬文嚼字,但嫌命长和马上风还是懂的。
“咳——”霍琚清清嗓子,压下脸上热意,“今日来,主要想看看我的腿。”
柳大夫闻言来了兴趣,卷起霍琚裤管仔细检查,神情比之前更为沉重。
“你这腿不好治,就是秦大夫在也不能保证治好。”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霍琚,“这腿从前应该伤过吧。”
霍琚眸光微敛,有点诧异对方能看出,“嗯。”
“那就对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反反复复可不就废了吗。”柳大夫直言。
“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吗?”凌息不是专业的医生,但霍琚的腿搁现代一个手术就能解决,所以他完全没想过会治不好。
“自然不是,治肯定能治,就是恢复原样的可能不大,而且银钱花费不少。”柳大夫打量二人衣着,估摸是猎户,猎户虽然比农家子赚钱,但要想拿出这笔治疗费也不容易,大多人都会选择放弃。
霍琚视线落到腿上,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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