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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眼珠子差点瞪出眶,脖子紧缩,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看向身侧的霍琚。
他居然面不改色一巴掌拍碎了自家茶桌,茶桌可是自家女婿去年新做的,实打实的好木料,就这么轻飘飘一掌给拍碎了?
村长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看来霍大郎没白上战场啊,周身煞气逼人,愣是叫人不敢直视。
想来也是,到底上战场杀过人的兵,哪可能同十年前一样任人摆布。
“我们已经拜过天地。”霍琚眼也不眨地撒谎,要不是凌息是另一当事人,恐怕真信了。
“什么?不行,没拜高堂算不得数,算不得数。”赵秀娟惊得不顾霍琚那一掌的威力,娶个不清不白的哥儿回家简直败坏门风,她家荣儿还要考举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霍琚充耳不闻,对村长说:“村长,如今我有夫郎,可以照顾我腿脚不便,希望您能帮我主持一下分家。”
听霍琚再次提起分家,赵秀娟脸上一疼,刚才她以霍琚未成婚,无人照顾为由拒绝分家,这下全然堵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再拒绝。
赵秀娟恨得牙痒痒,霍琚长得人高马大,比霍常安更壮实,不晓得是多好用的壮劳力。
霍永登是个货郎,早些年在她的支持下跑生意,赚了些钱修起了青砖瓦房,整个邻水村可就他们家和村长家两户青砖瓦房,别提多少人羡慕了,可惜霍永登年岁渐高,不比年轻时候能跑,赚的钱自然少了许多,莺莺的嫁妆,荣儿的束脩,光靠霍永登和霍常安哪里够。
赵秀娟不方便继续劝说,手肘撞了撞霍永登,霍永登回魂儿般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儿子吓破了胆,怒从心中起,口不择言道:“分家,你要分家是吧?好啊,你离家十年家里没一样是你挣的,你也没拿回家半个子儿,家里没什么可分给你的,往后你每月拿五百文算作我和你娘的赡养费。”
霍大伯和村长齐齐皱起眉,这霍永登真是,哪有这样做爹的,难怪儿子跟他不亲,分家一毛不拔反而倒要钱,五百文也亏他开得了口。
霍大郎身上带伤需要卧床休养,连去码头扛包的活儿都做不了,再者他还得花钱买药吃,即便往后皮肉伤痊愈,他的腿也瘸了一条,无房无地,吃饭都成问题,上哪儿找五百文给霍永登。
“二弟,再怎么说大郎也是你儿子,从军十年保家卫国,你心中对他再多怨,也该拿出做爹的样子。”霍大伯紧锁眉头,不赞同地教训霍永登。
村长适时接话,“霍老大说得有理,一点东西不分给大郎着实说不过去,至于赡养费更是无稽之谈,你和你媳妇儿还没老到干不动呢。”
碍于大哥和村长的威压,霍永登与赵秀娟心中再不愿意也得哑巴吃黄连,自己咽下去。
由于霍永登咬死霍大郎对家里没半点贡献,剩下的三个孩子霍常安没娶亲,霍莺没嫁人,霍常荣读书科考都需要银子,如果东西分霍大郎多了他们都得喝西北风。
田地不愿意分,全是霍常安精心打理的良田。房子不愿意分,有两个儿子要娶亲呢,本来就住不开,再分点出去可咋住。家里存银没几个子儿,刚给霍常荣交完束脩。
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那你说说,你愿意分些啥?”
霍永登移开目光,嘀嘀咕咕:“说了啥也没他的份儿。”
村长喘着粗气视线投向霍大伯,霍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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