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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琚没察觉自己呼吸微紧,转向凌息问:“有解药吗?”
“解药?”凌息奇怪他的用词,想了想说:“没有,热潮无法消灭,只能抑制,但我出门前刚注……刚吃过抑制热潮的药,以为很快能回去就没带药,没想到睁开眼睛就在张家,跟着热潮来临,迫不得已找上你。”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霍琚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凌息那样毫无节制,昼夜不分的索要,着实不似正常人所为,而且平日里凌息明明每天和他同床共枕,那几天过后却没再同他有什么亲密行为。
凌息并非色欲薰心,当了回采花贼,而是为了活命。
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霍琚霎时无言,他垂眸注视少年,明澈的双眼,纯粹的笑容,稍显单薄的身形。
十八岁的少年郎,尚未长出男人宽厚的肩背,却已经历生死。
铁骨铮铮,见惯生死的男人,未被刀枪剑戟击穿,却被破土而出的小草扎了下心脏。
“热潮,下次是什么时候?”霍琚开口,声音略微喑哑。
“嗯?”凌息诧异他会问这个,思索半秒,推测道:“三个月后?我也不太清楚,时间会根据个人身体情况变化。”
霍琚点点头,恰好柳大夫叫他禁欲三月,这三个月他得养好身体,努力锻炼,绝对不能再让凌息笑话。
“好。”
凌息歪了歪脑袋,不解:“好什么?”
霍琚淡淡扫他一眼,“我会帮你。”
原来是答应三个月后同他共度热潮期,凌息双眼骤然迸射出光亮,跑到霍琚身边滔滔不绝,“那可太好了,你家里有避火图吗?没有的话,下次去县城买几本。”
“得亏我皮糙肉厚,正常人照你那样搞早歇菜了,你多看几本学习一下经验,或者我们共同探讨也行,你不要害羞,凡事唯有勤学苦练方能见成效,我可不想下回再屁股疼了……”
霍琚的脸堪比无边夜色,黑得吓人,之前对凌息那点心疼灰飞烟灭,拳头攥紧,青筋鼓起,咬牙切齿地喊道:“凌!息!”
饶是经常读不懂空气的凌息这回也感受到了霍琚的愤怒,乖乖闭上嘴巴,虽然他仍不太明白霍琚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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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庭信步抵达张保顺家,场面异常混乱,气氛严峻,每个人手里拿着家中最为锋利的物件做武器,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张保顺爹娘凄凄惨惨地倒在地上,惊恐望着躺在狼爪下吓得魂飞魄散的儿子。
“你们快救救我儿子,快救救他啊!”
村民们被张家人催促,但那可是狼,而且身形比普通狼高大许多,经村中打猎经验丰富的老吴叔判断,应该是狼王。
他们连普通狼都对付不了,何况狼王,别看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锄头,菜刀,实际上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恨不得掉头就跑。
张保顺想喊救命又害怕激怒上方的巨狼,眼泪鼻涕一把抓,眼神充满希冀地望向人群,却对上一双双不比他好多少的惊惧目光。
一颗心霎时坠入寒潭。
他不要死,他不想死,他还没尝过漂亮夫郎的滋味儿呢!
“饶……饶了……”张保顺下意识求饶,哆哆嗦嗦说不清楚话,对上森冷可怖的兽瞳,瞬间哑了声。
没有人性的野兽如何听得懂人类的语言,此时他清楚意识到这是一头没法儿商量的狼,吃不吃他全凭狼的心情。
绝望、恐惧、慌张等负面情绪充斥大脑,张保顺全身肌肉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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