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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打探到半丝周盐的消息,周顺的脸同天色一样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他试图报官,塞了银子衙门的官差才告诉他,走失时间太短,万一是个乌龙,岂非浪费官衙的人力物力。
但若是真有危险,等时间一长,黄花菜都凉了。
周顺铁骨铮铮一个汉子,站在官衙门口,无力而茫然,眼圈逐渐泛红,一拳狠狠砸在墙上,骨节通红。
究竟是谁?是谁带走了周盐!?
脑中倏地闪过霍琚提醒他的话。
“邹旺?”
难道是邹旺?
周顺骨节捏得咔咔响,他叫来高通,让他先和大家回去,又嘱咐他去邹旺家看看。
高通一脸茫然地抬头,对上师傅阴沉得骇人的目光,瞬间闭上嘴。
“好。”
第74章
凌息踏着傍晚的残阳走下山,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神清气爽。
他和霍琚在山里厮混几日,安稳度过了热潮,现在浑身轻松,脚步轻快,恨不得扛着镰刀干个二十亩地的活儿。
由于凌息进入热潮期后行为不受控制,使得后面几天两人连块完整的遮羞布都没有,眼看可以下山了,凌息趁着天色渐晚偷摸回家拿两身换洗衣裳。
此时凌息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兽皮围在腰上,上半身被橘红的晚霞照拂,仍掩盖不住一道道色泽深刻的痕迹。
远远望见睡在家门口的大灰,凌息瞧它的状态便知附近没人,于是身形如鬼魅,眨眼翻墙入内。
大灰竖起耳朵,睁开凌厉的狼眸。
未等它起身攻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大灰,是我。”
听清凌息的声音,耸动鼻翼,确定凌息的气味,大灰再度安稳地趴回去,懒洋洋地打盹儿。
换上得体的衣服,看看镜子里人模人样的自己,只要别露出脖子上的痕迹,谁晓得他这几天干过啥荒唐事。
打开大门进行大扫除,掸掸灰尘,擦擦桌椅板凳,短短几日没回来,家中就没了人气儿。
院子里的菜苗没人浇水,蔫头耷脑的像要断气。
凌息赶紧给浇上水,虽然很想把前几天的水量补足,理智却告诉他,会淹死。
他赶紧收住手,瞅瞅蔫儿哒哒的小菜苗,凌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小鸡崽托付给丹桂婶养着。
凌息一面打扫屋子,一面琢磨待会儿上山把霍琚背下来,他离开的时候霍琚正酣睡,这些天没日没夜地折腾,霍琚肉眼可见地消瘦,得好生补一补。
“大郎?是你回来了不?”
背着柴火的中年汉子经过凌息家门口,见他家大门敞开,探头望了眼。
凌息从屋内出来,是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叔,您找霍哥吗?”
中年汉子见只有凌息一个人,脚步往后退了退,尴尬地扯扯嘴角,解释:“我没啥事找他,刚打完柴经过看见你家门开着,特意过来瞧上一眼。”
凌息点点头,以为对方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下一秒却听汉子说:“今儿你姑父他三徒弟来找过你们,你们没在,我想着顺便告知一声。”
村里人人皆知凌息是外乡人,无亲无故,中年汉子口中指的自然是霍琚的姑父周顺。
“高通?”凌息喃喃低语,走上前询问:“您知道是啥事吗?”
中年汉子回忆片刻,他也是听旁人讲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好像是……周盐丢了。”
“什么?”凌息手中的扫帚脱手,眨眼间被他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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