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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来想着,怎么伺候婆母,怎么能讨夫君欢心。
她用脸颊蹭了蹭枕头,以逃避的姿态,把大半张脸埋到被褥里。
玉竹和玉书看着时辰,端了水到东厢房,没曾想叶南容已经起身了,两人欠了欠腰,赶忙上去伺候。
“郎君今日起的真早。”玉竹端着清水过去。
叶南容没说话,拧了帕子盖到脸上,温凉的湿意让他头脑清醒许多,他不是第一次与妻子分榻而睡,可昨晚他竟没缘由的,辗转难眠了一夜。
“夫人可起了?”叶南容问。
“还不曾呢。”
她倒是好睡,叶南容冷笑着将帕子丢回盆里,他不在恐怕正合了她的心,不用日日与他虚以为蛇。
玉书见玉竹嘴皮子一动,一准没什么好话,抢先道:“夫人受了伤,也是该好好休息。”
玉竹暗瞪了她一眼,玉书低头避开,她只是觉得夫人也挺可怜,而且夫人确实代她们都宽和。
叶南容目光动了动,透过窗子往正屋看去,玉竹见状又道:“对了,奴婢清早遇见凌琴,听她说昨夜表姑娘因为伤口痛,一夜都没睡。”
“虞太医不是去看过?”叶南容问。
“是看过。”玉竹添油加醋道:“可虞太医说,表姑娘这伤口伤的不得法,很难才能愈合,没准还要留下疤呢。”
叶南容沉静的眉眼顿变眉头轻锁,玉竹又道:“凌琴托奴婢来与郎君说一声,若得空可否去看看表姑娘。”
叶南容沉声道:“我这就去。”
走出屋子,看着门窗依旧紧闭的正屋,他本想叮嘱丫鬟照顾好凝烟,可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关怀。
叶南容眼底闪过一丝说不出是黯淡,还是嘲讽的情绪,头也不回的离开。
凝烟将放空思绪后,竟然一觉就睡到了晌午,宝杏宝荔进来伺候,后头还跟着个面生的丫鬟。
宝荔对凝烟解释说:“夫人受了伤,老夫人怕照顾不周到,所以特意让二夫人又拨了丫鬟过来。”
“奴婢丹枫见过夫人。”
丹枫五官平和并不突出,但个子高挑,谈吐不卑不亢,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凝烟朝她笑笑,“一会儿就让宝荔带着你在院子里熟悉熟悉。”
“是。”丹枫应了声,后退走出屋子。
凝烟眼里则多了几分思量,低声叮嘱宝杏宝荔,“你们回头熬药时,不仅不能让玉书玉竹发现,也要避着丹枫。”
两人齐齐点头,“奴婢省得。”
凝烟又让宝荔从自己嫁妆里拿了两件祖母给她补品,让拿去松溪院给楚若秋。
宝杏在旁边不舍得,夫人没少苛着她家姑娘的嫁妆,好些都是老夫人贴给的。
凝烟笑着宽慰她道:“表妹是因为我受的伤,我行走不便不能去看,礼总要送去。”
早晨的贪懒,是她难得的松懈,起身后,她依然要把一切都做好,更何况,她本来也担心楚若秋的伤势,心中更是内疚。
凝烟催促道:“快去。”
宝荔拿上东西说:“奴婢这就送去。”
*
又养了三四日,凝烟的脚才算是勉强能下地了,只是走起来还是会疼,宝杏和宝荔担心万一又扭了,不敢让她走动,丹枫却说:“适当活动对夫人的伤恢复有意,奴婢觉得还是走走为好。”
凝烟觉得她说的有理,而且这些天她确实在床上躺的浑身疲软无力,是需要动一动,于是让丹枫扶着自己在院中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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