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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悲哀（第1页）
“叩叩——”
“谁？”秦婉放下手机，伸头望向门口。
“是我。”祁琛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他插着兜站在门口，“和你说点事。”
“进。”
得到允许后，祁琛便开门进来，看见秦婉窝在床上，手边是刚刚放下的手里，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她就这么抱着双腿望着自己，陡然升起一股悲凉感。
“什么事？”秦婉已经洗完了澡，但是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被套进宽松的睡衣里，像是一个偷穿家长衣服的小孩子。
她不知道祁琛现在想大步迈过去将她抱紧怀里，但是他克制住了，而是慢慢走到她旁边，在那个沙发上坐下。
“我想好你怎么报答我了。”
“让我给你过个生日。”
秦婉不知道他的执念为什么总是在自己的生日上，她犹豫了。
祁琛看到了她的犹豫，便将她拒绝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我只要这个。”
她愣了一下，或许是讶异为什么他能够这么准确的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便点点头。
“付明瀚…”
“你放心。”
“谢谢。”秦婉将下巴搁在大腿上，又发出了三个音节，“谢谢你。”
她的肩膀也很薄弱，仿佛一捏就可以碎掉，以前祁琛从来没有觉得她看起来这么纤瘦，或许是她太过于坚强，什么事情都会自己扛。
祁琛记得当时回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就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这个女人就连打自己也会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然而现在，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防备。
“害怕吗？”他微微倾身，刚好对上她投过来的视线，“那个时候，和现在。”
都是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会害怕吗，祁琛笑了笑，即使害怕但是以秦婉的性子怕是不会说出来的。
“怕啊，怎么不怕。”但是她却释怀的笑了笑，并不是勉强的那种，而是真实的笑，“我甚至都想好什么死法了。”
即使知道她是开玩笑，但是祁琛还是有一瞬间的怕了，她说得出来就代表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我当时还想过怎么跳车，是脸朝地还是胳膊着地，但是呢我又觉得不现实，所以我就没挣扎了。”
她说的怡然自得，但是一字一句落在祁琛的心里就像是刀子一般深刻。
“以后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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