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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f二十七年前——
宫女引江储海进殿的时候,三皇子薛熠承翘着二郎腿,正歪歪地坐在桌子上嗑瓜子,没有半分天家贵胄的样子,见江储海来了,连忙招手:“江储海,过来过来!”他下巴上面还沾了一片瓜子皮,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十分好笑。
江储海却一反常态,好像根本没看见那瓜子皮一般,只恭恭敬敬走过去,叩首:“臣江储海见过大殿下。”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不敢有僭越,就好像有根线量着他的动作,不超出半分。
看到江储海这个样子,三皇子恨铁不成钢地应了一声:“起来起来,都说过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不要行礼,不要行礼。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听到薛熠承这样说,江储海习惯性地嘴角翻起一个笑,刚想回他两句,却又一下子想起父亲的叮嘱,慌忙低下头去,答道:“礼不可废。”声音平平,不起丝毫波澜。
薛熠承一向迟钝,竟然没有发现跟了自己两年有余的这个伴读今天的反常之处,从桌子上跳下来,伸手把江储海扶起来:“榆木脑袋,本王真是拿你没辙了。”说着,想起一事,又高兴起来:“来来,看看今天本王新淘到的鸟儿。”
这大殿下薛熠承与江储海一般的年纪,却和江储海的性子天差地别,江储海沉静,薛熠承好动,两人凑到一起,倒真真是一对儿活宝。连皇帝都对这俩孩子无可奈何,只说:“孩儿心性,就由他们去吧。”有了父皇这句话,薛熠承更是有恃无恐,每天拉着江储海斗蟋蟀养鸟,无所事事,不务正业。十一二的年纪,已经很有市井大街上那些纨绔子弟之风了,恨得三皇子的生母何皇后咬碎了一口银牙。
今日薛熠承又特地找了江储海来看他新淘到的鸟。那鸟儿早已是养熟了的,张着两只小乌豆般的眼睛,一点不怕人,还很亲昵地飞到薛熠承手上啄食,翠羽黄尾,颜色十分鲜亮。
薛熠承献宝一般把这鸟儿给江储海看:“如何?”
“殿下喜欢的,自然是好的了。”江储海连看都没看,低着头站在薛熠承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答道。
薛熠承终于觉察出不对来,甩了脸色:“唉,江储海!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跟太傅似的,说出来的话都是废话。谁欺负你了?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江储海不语,只是低着头,又向后退了两步。
薛熠承真生了气,鸟也不管了,上前一把抓住江储海:“说!怎么回事?!”
江储海垂着眼,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眼睛中:“殿下不知道么?臣的大姐要去和亲了。”
“和亲?”薛熠承松开了抓着江储海的手,还是平常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当然知道啊,和亲这么大的事情……”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你也别伤心了,你姐姐嫁过去,是要做王后的。不比留在大崇,嫁个王公贵戚的好些?……”话没说完,薛熠承看到江储海铁青的脸色,呐呐住了口,不敢再说。
江储海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终于没有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父亲今天早晨的训斥还犹在耳边:“海儿,尤其是你!你是大殿下的伴读,最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为父知道你从小和萱儿感情最好,她和亲一事,你便是再不满,也不能露在脸上。皇上已经对我们江家多有猜疑,不要再被人抓了把柄!知道了么!”
是的,是的,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露在脸上。即便即将和亲那人是自己的亲姐姐,送姐姐去虎狼窝,有千不甘万不愿,也不能露在脸上。这便是为人臣子应守的本分,皇上递过来的就算是一杯毒药,也要山呼万岁,笑着喝下去,打落牙齿和血吞。
十二岁的男孩儿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已经不见了狰狞神色,垂着眉,十分乖巧的样子:“殿下说的是,姐姐嫁过去,便是一国之母,尊贵无比。臣高兴还来不及呢。”
薛熠承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站在江储海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空之中,有鸟儿扑簌簌张开翅膀,飞向远方。
旌德宫——
太后拉着江莹萱的手,笑得十分开心:“哀家一见这孩子,心中就喜欢得很。若不是圣上封了你做‘安德公主’,哀家还真想把你留下来做媳妇呢。”这李太后是大崇皇帝薛卯昂的生母,想来也是四十多望五十的人了,可是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许的样子,肌肤光滑,容颜娇美,独独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一双凤目精光四射,一望便知是从尔虞我诈之中一步步爬上来的。
江莹萱白玉一般的脸上,泛起红晕,笑得羞涩:“臣女谢太后厚爱。”她虽然已经是公主,回到家中与父母亲人都要以君臣之礼相见,但是在太后面前还是自称为“臣女”,恭谨有礼,李太后很喜欢她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于是便笑着问:“你母亲刘氏近来身子还好?”
“劳太后娘娘惦记,母亲身子还好,只是畏寒。她常常叨念着要进宫来看您,就是怕您这里又是各宫娘娘,又是各位公主,又是诰命夫人,人太多,太热闹,怕您烦了,才没敢来。”江莹萱恭敬地回着李太后的话。其实实情哪里是这样?皇帝恨江一家,恨得要死,刘氏进宫来做什么?给皇上和太后添堵么?
李太后听后,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瞧这一张嘴。不知做了北疆的王后,北疆王要怎么被你奚落呢。”
江莹萱只是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那位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已经五十来岁的北疆王,不去想自己总是笑着的俊秀的表哥,不去想那些偷偷的暗地中少女的梦,事以至此,多想无益。可是她毕竟只有十六岁,即便是这样强迫自己,即便是笑着,面上神色也有些僵硬。这一点变化没有逃过李太后的眼睛,太后不紧不慢地拉住江莹萱的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咱们投生为女子,又是高门望族的女子,婚姻事哪能自己做主?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梦呢?听说公主嫡亲的弟弟是叫江储海是吧?”
江莹萱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太后又提起江储海来,一时捉摸不定太后的想法,只能回话道:“是。”
“那江储海是福哥儿的伴读吧?哀家是见过的,小小年纪,很是沉稳,比福哥儿不知道要好多少。”福哥儿便是大殿下薛熠承的乳名,堂堂皇后嫡子,又是大崇的头一位皇子,出身不凡,竟然起了这样一个市井俚俗的乳名,是以三皇子读书知事之后,就不许旁人这么叫他。独独李太后最宠这个孙子,就这么一直叫了下来,三皇子对着自己的亲奶奶也无可奈何。于是只让李太后这么叫他,旁人是不许的。
江莹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太后说的是三皇子,想笑又不敢笑,抿了嘴角:“臣女代弟弟谢过太后夸奖。大殿下龙章凤姿,自然不同于凡人,世间哪就见过龙子与凡鱼一般性子?海儿能随侍大殿下左右,是他的福气。”
太后听了更是高兴——对于老人家来说,夸奖她的宝贝孙儿比夸奖她自己更能讨得老人家的欢心:“安德啊,这阵子就住在哀家这旌德宫中吧,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
江莹萱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答道:“太后青春鼎盛,哪来一个老字?”
李太后听了更是高兴,眉开眼笑,越看江莹萱越喜欢,拉着她的手,闲话家常,怎么也不肯放。
正在这时,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江莹萱没料到今日进宫竟然能看到皇帝,猝不及防之下,三寸长的金护甲挂到瓷杯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男人——大崇皇帝薛卯昂。他刚过而立之年,身穿石青实地纱彩绣片单服,头上戴着飞龙攒珠金丝冠,眉目飞扬,虽不十分俊美,却也别有一番气度。他大踏步地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如白莲花一般端坐于太后身边的女子。
江莹萱早些时候听说皇太后喜欢素淡的衣服,所以进宫时并没有按品秩穿衣,而是穿了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下身配宫缎素雪绢裙,外罩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整个人在这姹紫嫣红、百媚千娇的后宫中,像是出水芙蓉,不染纤尘。那样灵秀的样貌让后宫美人无数的薛卯昂也微微眯起了眼睛:“母后,这位是?”
江莹萱忙起身行礼:“臣女江莹萱见过皇上。”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的笑凝固了一瞬,然后笑得更加亲切,江莹萱却从他貌似和煦的笑脸中读出了一丝厌恶,那厌恶一闪而逝,快得让江莹萱几乎是以为自己眼花了。
只听薛卯昂笑道:“瞧朕这记性,前朝刚刚封你做了安德公主,转眼就忘了。起吧。”皇帝伸手虚扶了一下,便有宫女上来扶江莹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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