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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四 选择的自由（第2页）
余启明听见森林深处传来森林精魄的哄笑，耸了耸肩。
“你回来是自投罗网！”
“那我下次再跑就是了。”
“你！”
伊翠斯嘴上说不过，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干脆松开了拈着弓弦的手指。箭矢应声飞出，但在这种显而易见的角度下，余启明根本不可能被命中。他躲过箭矢，同时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伊翠斯的手腕。
“那这次算我抓到你了？”
“你抓到个屁！”伊翠斯杏目圆睁，“厚颜无耻！要是我不放水，你刚才出森林的时候我一样......”
“我的确没法在森林里生活一辈子。”余启明突然捂住了伊翠斯的嘴，“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先回家去。”
伊翠斯看着余启明的眼睛，一时间居然有些发愣。随后反应过来的她立刻张嘴在余启明虎口上狠咬一口，趁他吃痛时抡起心爱的弓，一下又一下抡在他身上。
“让你臭屁，让你跑，让你自投罗网......”
“别！别抡了！要抡坏了”
......
......
不一会，二人回到了住处。伊翠斯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既余怒未消，同时眉宇间还有点暗搓搓的高兴。娥瑞安正抱着刚摘来的野果野菜，头也不抬地说道：“伊翠斯，我想我们需要点肉。”
伊翠斯带着弓转身就走，显然是要去打猎。余启明想要跟上，却被一眼瞪了回来，只好乖乖坐下。等伊翠斯走后，娥瑞安扔给他一个野果，随后说道：“你成功了吧？”
余启明一愣：“这你都看得出来？”
“你以为我和伊翠斯一起生活多少年了。”娥瑞安微微一笑，“她要是玩爽了，回来可不会是那张脸。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我......”余启明顿了顿，“我觉得现在走也许不是很合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娥瑞安也抓起一颗野果吃起来，“阿斯莱的归宿永远是森林，而你的归宿在别处。我们都知道你无法永远留在森林里，除非是以肥料的形式。”
“那我还是早点走吧。”余启明对这个冷笑话不太感冒，“反正对你们来说，我在这多一两天少一两天也没什么区别。长生种嘛。”
“是吗？”娥瑞安看着余启明的眼睛，“原来人类的视角来看是这样一回事。可对人类而言，一天两天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瞬吧。你又为什么选择了留下呢。”
余启明被问得哑口无言，意识到自己的看法也许的确有些鲁莽的和轻率。他认为像精灵这样长生的物种在意的只有足够漫长的年岁，可忽略了最简单的一个事实。正如他贪图这一日两日的生活，选择暂时留在森林里那样，也许这对精灵姐妹也希望他能暂时留下，哪怕对她们而言只是短短的一瞬。
“不要因为寿命就轻视我们的感情。”娥瑞安突然站起身，抓起枪架上的两把长枪，顺手丢给余启明一把，“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享受和你的每一次对决。”
过了一段时间，娥瑞安带着一只刚捕获的小动物回来，就看见余启明和娥瑞安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两人虽然都已经筋疲力尽，看着彼此，却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越来越酣畅淋漓。
“神经病。”伊翠斯嘟囔了一句，“打架把脑子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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