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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公平交易（第1页）

的确，你们赢了，我现在是相信了异能者。”她盯着杨梅刻意露出的机械手臂，“但是那又怎么样？我是人，而你们是异人。我们的生活根本是不相干的。你们应该是受到国家管制，从事着间谍和特工一样的工作。而我可是自由的，自由地读书，自由地择业，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不顾杨梅脸上露出的诧异，“你们这些间谍，让一个小姑娘加入这种奇怪的组织，游走在刀尖上，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你怎么知道异能者受到国家管制的？”杨梅却问起了别的方面。

“动动脑子就能推断出来。”陈子圆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尔后又毫不客气地指着杨梅“你们这些超能力者，利用特殊身份隐藏自己，不要说这是什么机密。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前苏联就有一项通过超能力者对抗美国的‘尤里计划’。从上个世纪开始，每年世界上就有1万多人的超能力者被发现。愚蠢的政府还千方百计地掩盖超能力者计划——不过在黑客的攻击下，这些计划都在黑暗网络中被揭露。大凡有点计算机技巧的人都看过那些档案，很不巧的是我陈子圆不光精通，而且还站在了巅峰。”

杨梅惊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不相信……异能者的存在……那是骗人的？”

“需要我说我真正的故事吗？”陈子圆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在今天一吐为快。

杨梅点了点头。

“高考的那个梦境的确是真的。真实到梦境里的现实竟然也存在着互联网。又恰好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去学一些攻破它的技能。比如黑客技术。数据库，防火墙，编程代码，代理攻击……只要和黑客有关的技术我都学全了。我觉得这还挺有趣的，只不过当我骇遍这个国家大大小小的组织的服务器和数据库，机密的非机密的，从商业到军事都有。我就发现这一点都不有趣，甚至会威胁到我的生命。”

她说到尽性时抓过杨梅侧那瓶还剩一半的啤酒，对着瓶口一饮而尽，尔后瞪开了血丝密布的眼睛。

“你瞧，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东西？异能者的档案，几十万个数据。还有一种名为永生者的不死人类。我发现了我们这个繁荣昌盛的国家的黑暗一面。几万名永生者被悄然地禁锢在这个省的某个地方。还有这片大学城，不存在的人披着学生的身份隐居其中。这片地方甚至还有囚禁异能者的监狱，就在不远，也就是几公里的开外。还有我们的脚下，这个换新粒子加速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费城实验根本就不是谣言，有的人正在利用爱因斯坦的理论将其重演。这些东西，你们99结社都是知情的吧！”她又大口地喝下，双瞳的血丝更加赤红。

“等等……”杨梅刚想说些什么，又被陈子圆打断了。

“他妈的，你知道吧？我们学校地下有一个时间机器！老子当场就惊呆了！”陈子圆醉醺醺地说道，“没有知识是愚蠢的，学了知识更加愚蠢。你跟我说那是异能，怎么可能。这里又不是超人的大都会。我都是骗你的，被我吓唬到了吧？……”陈子圆说着说着，头一歪，哼哼着醉倒了。

“真的很棘手，陈子圆。”杨梅冰冷地自言自语道，就在他的唇边，录音笔运作的绿光闪烁不止。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孟珊一心要拉拢你。”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已经失去知觉的陈子圆，“你是比周宇翔还要顶尖。如果说前者站在了空间观测的巅峰的话，那你则是时间上的主宰。这样的人在异能界一千年可能都不会出现一位。你说你做梦梦到了一切，其实那是真实的。

因为那就是在未来发生的一切可能性，全都被你所看到、听到、感觉到。是的，你的能力是在梦境中对未来的预言！”

杨梅说到这里时，食指悄然按下了录音笔上的发送键，将这段信息发送到未知的彼方。亦在同时，恐惧开始在他心中蔓延。他想解决这样的恐惧，但是又深知这样是毫无可能的。末了，他将录音笔中的存储卡取出，塞到陈子圆的双手下，悄然离开。

少女走入地下室中，捏着鼻子，有意无意地不想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地下室原本是一个防空洞学，常年无人问津。就在地下室之外，是更加复杂的地下世界迷宫。当少女关上门时，连带的震动让房间头顶的昏黄灯光摇曳不止。

房间暂时的主人有些惊恐，身姿都佝偻着，像是卑微的地下精灵。少女一开始没有看她，环视房间的四周，墙壁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和地图。她还没来得及处理掉旧的照片和地图，于是少女能隐约推断出她的肮脏劣迹。

“我需要护照。一张伪造的护照而已。”王睿琦搓着双手，紧张地说道。

就在她的对面，看不清的影子沉默不语。

“我真的需要护照！”王睿琦近乎崩溃，“我已经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了，为什么还不给我自由。”

“我说王睿琦，你就那么想离开这个国家吗？”少女悠悠然地问道，她指着墙壁上的照片，语气中半是钦佩半是嘲讽：“看看你的杰作，婳羽会很满意你的贡献的。你是真正的幕后英雄。”

“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容我。只要我离开地下世界半分钟，就会有无数的警察、军人和特工如影随形地找上我。但是我受够了，受够了这个地方的阴冷和黑暗。”王睿琦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要离开这里，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看到这座城市。”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少女微笑着解释道，“追踪器如果可以在这里被屏蔽的话，那么在外面也可以。”

“我知道，你们用那个东西控制着我。”王睿琦伸出手，晃动着手腕上的腕表，“张瑞睿的反追踪器是吗？呵呵，我不过是从一个监控逃离，被另一个监控所控制而已。”

“这不过是公平的交换而已。”

“公平的交换？”王睿琦砸吧着嘴，嘟哝着“那拜托你们快点让我付清代价！如果不是为了你们，我根本就不会去碰那些东西。这些莫名其妙的塑像，画像还有古书！”

“它们不是很美吗？”

“美？”王睿琦指着桌子上的古书，“恕我直言，我没有你们那种歪曲的鉴赏能力。那个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怪异的符号，恐怖的画像还有一种阴暗的气息。只要这本书在，我没有哪天是不做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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